他生得高大,手掌也寬,兩手一掐,幾乎把沈清辭的腰背覆蓋,沈清辭反抗不得,只好順從地被他抱下來,手上還拿了一個黃銅帶小鎖的盒子。
她笑著抬頭,正準備和賀行野說什么,卻看見了他泛著怒氣的眼睛:“下次我不在的時候,不要爬這么高,你知道沒人看著有多危險嗎?”
沈清辭認錯態(tài)度很好:“我站在樓梯上呢,沒那么危險,不過我會注意的。”
她把手上的黃銅小盒子塞給賀行野:“剛才我收拾東西才想起來的,這是奶奶送給我的東西,我想了一下,還是還給你比較好。”
沈清辭的話像是一把利刃,將他的心劃得鮮血淋漓。
他眼神有些慌亂,面上卻毫無波瀾,而是將盒子又放回了原處:“等拍完回來我再拿,我們先去收拾東西吧。”
說完,他率先離開,但怎么看怎么像是落荒而逃。
賀行野離開,鏡頭終于轉(zhuǎn)移到沈清辭的身上,眾人終于真切地看到了沈清辭的容顏。
剛才還鬧嘻嘻的彈幕,再次被清空。
一張如神仙妃子般的面孔出現(xiàn)在鏡頭里。
雪膚烏發(fā),五官明艷,明眸善睞,但她皮膚卻蒼白到透明,如同一捧冰雪,稍稍一握,便從指尖落下,抓不住,握不到。
她穿著一身淺色的長袖長褲,寬松的衣衫穿在她身上,竟有些驚心的空蕩。
她跟在賀行野身后,看見了自己的行李箱,里面的東西已經(jīng)快收拾完了。
短短片刻,賀行野已經(jīng)平復(fù)了心緒,他把最后一樣?xùn)|西放進她手里,這是她常吃的過敏藥。
沈清辭是胎穿,從小體弱多病,有一段時間甚至是長期躺在醫(yī)療艙里的。
現(xiàn)在雖然慢慢康復(fù)了,但還需要吃半年的藥。
她仔細地清點著行李箱里的東西,基本都帶齊全了。
她清點完,站起來,賀行野伸手理了理她的長發(fā),默不作聲地從她的衣帽間里拿了披肩和帽子給她穿上。
沈清辭習(xí)慣性地抬起手讓賀行野給她穿衣服。
賀行野給沈清辭戴好帽子,雙手捂了捂她的耳朵,用炙熱的掌心把她冰涼的耳朵捂熱。
沈清辭還在看行李箱里的東西:“應(yīng)該沒有少什么了吧。”
賀行野順手從抽屜里拿了一個智能手環(huán)出來,扣在她手腕上:“如果真的缺了什么,就到那邊再買。”
看沈清辭已經(jīng)穿好了衣服,確定沒有什么遺漏,賀行野便將行李箱合上提起來,順手把她放在桌子上的小背包也一起拿著:“我們走吧,張秘書已經(jīng)在樓下等著了。”
沈清辭頗有些歉意:“這次又要麻煩張秘書了。”
賀行野淡淡道:“你放心吧,我有給她四倍工資,而且也可以選擇調(diào)休。”
沈清辭笑了笑:“好吧。”
鏡頭一直跟拍到他們上車,隨后完全便切成了三對夫妻在車上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