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辭見他蹙眉,狡黠地笑道:“是不是不好吃?”
她忍不住笑:“幸好我買得少,我們倆分一下還是能吃完。”
說著,她自己也吃了一個,嘴里含糊不清地問道:“剛才你在跟誰說話?我看他好像有點眼熟?”
賀行野心底一慌:“我以前認識的人,但你沒見過他,是很早之前的人了。”
“可是他為什么一直在看我,是你的什么朋友嗎?”沈清辭被他直勾勾的視線看得不舒服,往賀行野旁邊靠近了一點,賀行野攬住她纖細的腰,安撫地在她腰后拍了拍。
他看向尤爾,果然在他臉上看見了挑釁的笑容。
面對賀行野如刀一般的視線,尤爾不僅沒有躲開,甚至招手叫來了游樂園里的賣花女。
他花錢買下了賣花女手上的所有鮮花,捧著一大束鮮花朝他們這邊走來。
他不在意沈清辭的閃躲,硬把鮮花捧到沈清辭面前:“美麗的女士,初次見面,這是送給您的禮物。”
沈清辭揪著賀行野的衣服,又往后退了小半步:“多謝您的喜歡,但我對花粉有些過敏,恐怕無福消受。”
尤爾卻并沒有因為她的拒絕而生氣,反而想把花強硬地塞在她手里:“美麗的小姐,您拿著它,隨便送給誰都好,不要辜負我的心意好嗎?”
沈清辭皺眉,態度略有些強硬道:“這位先生,我與您素不相識,也說了不喜歡您的花朵,為什么您還要勉強?”
與此同時,賀行野出手了,他上前一步,不知掐了尤爾哪個穴位,尤爾頓時渾身一軟,手上帶的花掉落在地。
賀行野挑了挑眉:“先生,真是可惜,看來是你手上的花沒有到我妻子手里的好運氣。”
他在“我妻子”幾個字上加了重音。
說著,他又強硬地拎起尤爾:“我看這位先生似乎身體有些不太好,不如我扶您到那邊坐坐吧。”
賀行野鉗制住尤爾,硬是把人拖到路邊的長椅上,尤爾試圖掙扎,但是被賀行野強勢鎮壓。
他以前就是賀行野的手下敗將,現在也不過是再壓一次罷了,如果不是他盯上了沈清辭,他根本還入不了賀行野的眼。
尤爾不甘地被拖到路邊的長椅上,他看著明媚如花的沈清辭,心底的嫉恨翻涌而出:“小姐!你知不知道他之前究竟是個什么樣的爛人,他打過地下黑拳、干過坑蒙拐騙的臟事……這樣的人你也敢跟他在一起嗎!”
賀行野渾身一僵,手下一個用力,把尤爾的手硬生生掰脫臼,又重新給他續上,劇烈的疼痛頓時讓尤爾說不出話來。
沈清辭想也不想地道:“賀行野絕不會做任何觸犯原則、觸犯法律的事情,我相信他。”
尤爾瞪大了眼睛,一雙綠瞳死死地盯著她,在他的眼睛里有不解、震撼、羨慕以及深深的嫉妒。
對他們這種人來說,什么感情都是假的,只有信任才是最真的東西,他們能得到信任,比任何東西都珍貴。
他真的好嫉妒啊,為什么賀行野可以這么輕而易舉地得到信任?
為什么他從始至終都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