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光點依舊堅持,其內(nèi)部的“守護”、“犧牲”、“輪回”真意與那“焚盡”真意激烈糾纏、碰撞、彼此侵蝕。
最終——
“噗”一聲輕響,如同燭火熄滅。
純黑火種,連同那點純白光痕,一同湮滅,化為一片虛無的空白區(qū)域,旋即被周圍扭曲的法則撫平。
沒有勝利的歡呼。
凈土內(nèi),一片死寂。信念之城虛影消散,“薪火印”網(wǎng)絡黯淡近乎熄滅,超過三分之一的村民徹底昏迷,余者也皆萎靡不振,神魂受損。“地藏尊者”法相光芒盡失,變得如同普通石雕,眉心只剩一道淺淺白痕。
但,凈土還在。青燈還在,燈盞內(nèi)壁的淡金紋路似乎又清晰復雜了幾分。輪回核心的暗金光暈,雖然也損耗巨大,流轉緩慢,但其深處新生的脈絡網(wǎng)絡,卻在微微搏動,仿佛經(jīng)歷了一次艱難的“淬火”,更加凝實,與外界眾生信念網(wǎng)絡的聯(lián)系,也多了一絲難以言喻的、共同經(jīng)歷生死考驗后的深沉默契。
凈土,以近乎慘烈的代價,承受住了燼皇“火種”的第一次直接沖擊。眾生以各自不同的信念,鑄就心城,于毀滅深淵邊緣,蹣跚立足。
然而,這僅僅是開始。
北方的裂隙,在火種湮滅后,陷入了更深的沉寂,但那沉寂中醞釀的,必然是更加狂暴的下一波。
星塔的數(shù)據(jù)流依舊冰冷刷屏,新的分析模型正在構建。
空魔的觸須緩緩退去,卻更顯陰冷。
歸墟引渡者的目光,仿佛已將這片區(qū)域的“終末價值”調(diào)高。
觀冥者的記錄,仍在繼續(xù)。
眾生喘息未定,鑄城之軀傷痕累累。
而諸天的棋秤之上,砝碼已經(jīng)重新調(diào)整。
下一子,將落向何方?是更猛烈的毀滅,更精密的誘導,還是……其他未曾預料的方式?
火種墜淵,心城初立。
劫波渡盡,猶未可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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