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施蔻彎彎唇,當著會場內所有人的面,把手里的相機舉起來。
上面的圖片赫然是黎瑩瑩給夏施蔻拍的照片。
早在黎瑩瑩自己買了膠卷之后,夏施蔻就和她說,想要兩人拍一張合照,一直沒來得及洗。
幸虧黎瑩瑩不止學習建筑構圖,也學習人物構圖。
現(xiàn)在正好成了,指認出趙婷婷的證據(jù)。
夏施蔻臉上是一臉無辜的神情,“如果這是你借的相機,為什么膠卷里會有我和瑩瑩的照片?難道是你偷拍的?”
趙婷婷臉色變得慘白,支支吾吾:“當當然是我偷拍的!一張照片能說明什么?”
夏施蔻勾唇,問道:“這些也是嗎?”
看著在夏施蔻手指不斷調相機,里面的相片也一點點呈現(xiàn)出來,有夏施蔻的,有黎瑩瑩的,甚至還有兩人一路過來時的拍照。
但無一例外,都沒有趙婷婷和朱秀秀的影子。
“你的意思是?相機里所有的照片都是你和朱秀秀偷拍的?而且一路尾隨,到了這里,現(xiàn)在你又拿來拍芳華姐。那我現(xiàn)在要懷疑一下你不是偷相機了,是侵犯個人隱私的偷窺狂!”
偷窺狂?!
一瞬間,會場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趙婷婷身上。
那種探究,質疑,厭惡,嫌棄的目光像刀子一樣凌遲在她身上。
這個年代沒有很明確的侵犯個人隱私的法律意識,可偷窺狂有。
偷窺狂不管走到哪里都會受人唾罵,受人道德約束,這種約束往往是最致命的。
趙婷婷臉唰的一下面如死灰,她怎么也沒想到,自己一下子從小偷上升到偷窺狂。
不管是哪一個,趙婷婷都不想承認。
偏偏夏施蔻一步一步把她的話引到陷阱里來,讓她陷入左右為難的地步。
早知道自己還不如不說那句照片不能證明的話,也不至于自己被卡在偷窺狂的中間不上不下。
朱秀秀暗道此事不妙,畢竟她才是會拍照的那個,與其等大家回過味來罵她,她倒不如主動站出來。
“哎呀,真是小夏同志和小黎同志的照片。我們應該是拿錯了吧!我們年紀大了,有些記不得,你也知道我們相機牌子一樣,拿錯也是常有的事。你也不用指認說婷婷是偷窺狂吧,你讓婷婷面子往哪兒擱了。”
夏施蔻不動聲色地看朱秀秀。
她說的話,聰明地把自己摘出去了。
往好了說是兩人忘記了,事情就過了。往壞了說是趙婷婷不小心錯拿了,夏施蔻死心眼一定要怪人家,不顧及別人的面子,說別人是偷窺狂!
但趙婷婷已經(jīng)顧不得朱秀秀說的什么了,她現(xiàn)在只想擺脫掉偷窺狂,跟蹤人的身份。
一點都不想自己以后被人唾罵。
“是啊,是啊。我們是不小心拿錯了。你為什么咄咄逼人呢?你說的話是像把我逼死不成?”趙婷婷接話,臉上配合的留下兩滴眼淚,仿真的被夏施蔻說的話傷透了心。
夏施蔻冷笑,她原本不想把事情挑明的太難看,可似乎不說,就還是她的問題。
“既然是你們不小心拿的,為什么不物歸原主呢?不拾金不昧就算了,想著據(jù)為己有,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本質上還想偷?”
誰敢接這話,一時之間,兩個人都沉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