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中銘被噎了一下,他不是覺得她作風有問題,就是瞧著那些人圍在她身邊,心里像被什么堵住似的,悶得慌。
可這話他說不出口,只能梗著脖子道:“沒什么,就是覺得……注意點分寸總是好的。”
說完,他也覺得這話站不住腳,轉身往門口走。
喬星月看著他的背影,更糊涂了。
喬星月不想跟他吵。
看見柜子上的青菜瘦肉粥,還有兩個大肉包子。
她問,“這是謝團長給我買的早餐?”
謝中銘回頭酸溜溜道,“大肉包子可沒有水果糖好吃。”
“你這是較的哪門子的勁?”喬星月把包子拿起來咬了一大口。
也不知道這男人是怎么了。
而走出病房的謝中銘,站在走廊窗戶前,望著樓下陸硯池離開的方向,指尖又攥緊了。
他不知道自己這莫名的火氣從何而來,只覺得方才陸硯池遞糖時那溫和的笑,礙眼得很。
他搖搖頭,把腦海中雜亂的念頭甩出去,可心里那點澀意,卻怎么也散不了。
……
第二日。
喬星月踏上歸程。
隨同的還有謝中名,以及調任錦城軍區的陸硯之。
這一路上,京城的同志把他們送到了火車站。
到站后,兩個男同志一左一右走在喬星月的身側。
陸硯池走在右側,手臂微屈著懸在喬星月肩頭外側,像道無形的屏障。
有人扛著行李擠過來時,他手腕輕輕一擋,恰到好處地隔開距離,紳士得挑不出錯處。“慢點,這邊人多。”
他聲音溫和,目光掃過喬星月受傷的左肩,帶著自然的關切。
喬星月微微側過身,客氣道:“硯池,我自己能行,不用這么小心。”
她加快腳步往車廂走,刻意拉開半步距離,找到座位時,喬星月先一步坐到靠窗的位置。
陸硯池停在旁邊,笑了笑:“我坐這兒?萬一你路上想喝水,也方便遞個杯子。”
“不用麻煩,”喬星月抬手往斜后方指了指,“那邊有空位,你坐那邊吧,我這肩膀不礙事了。”她語氣坦蕩,帶著明確的分寸感。
陸硯池眼底的笑意淡了些,卻沒再堅持,只在斜對過的空位坐下,視線依然時不時落在她身上。
謝中銘這時才邁開步子,在喬星月正對面坐下,將挎包往桌下一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