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跟我的法。
“給你找小媽怎么了?逼急了我給你當小媽!上次在劇院我都懶得說了,陸正堂老當益壯啊,盯著人家二十歲的小姑娘賊溜溜地轉眼睛,打麻將都要吃速效救心丸的年紀還想著鐵樹開花,一直梨花壓海棠呢。誰知道你們兩是不是一個德行!”
“我跟她一個德行?”陸滿舟氣炸了“我他媽這么多年了身邊有女人嗎?傳緋聞嗎?”
“楚映梨不是?桑窈窈不是?方意映不是?還有你大學談的那個女朋友叫忘了,懶得管你了。”
“你把話說清楚!”陸滿舟急吼吼地問道“我跟她們仨怎么了?桑窈窈是利用,楚映梨也是,我跟他們什么都沒干?”
“什么都沒干?”方卿眠冷笑“昨晚你懂得挺多的啊,什么都沒干?我差點都覺得你的副業是當鴨!”
“不是方卿眠你神經病嗎?你能不能積點口德!我技術好怎么就成當鴨了。我自學成材!”
“巧了,我這個人最不喜歡的事就是積口德!”她說“還有,我沒有說你技術好,你昨晚確實挺一般的你知道嗎?”
“一般?”陸滿舟炸了“你說誰一般呢?你見過幾個人啊你就說我一般!”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方卿眠氣得要死“你別給我岔開話題!是我在問你跟他們三個的關系,你扯什么行不行的。”
“我都說了沒關系,沒有任何關系!”陸滿舟瘋了一樣的尖叫“你怎么不信呢!”
方卿眠吵得口干舌燥,喝了一口水繼續:“你閉嘴吧,你不說我還沒想起來,你既然知道陸正堂想用你洗錢,想用寧海地標洗錢,你一早知道,你不跟我說,看著我東奔西跑,你覺得耍人好玩嗎?”
“我沒跟你說?”陸滿舟結結實實被氣笑了:“我知道嗎?我知道你想要寧海的標嗎?我怎么跟你說?我都不知道你要干什么!”
“你裝什么裝?你敢說你不知道?”方卿眠氣的沒轍,罵他“干這種事我還要大張旗鼓敲鑼打鼓嗎?我是什么蠢豬嗎?我還跟你說,你搞笑呢?”
“我知道什么?你跟我說交易,你對我掏心掏肺了嗎?”
“我是傻逼嗎跟誰都掏心掏肺,我什么都跟你說了我才是純傻!至少我捫心自問,我在那之后沒有利用過你,你呢?你敢捫心自問嗎?”
“你是沒有利用過我,你偷偷摸摸瞞我的事倒是不少!”陸滿舟眼睛里幾乎能噴射出火焰“你安插關韻芝,跟陳添易交易,樁樁件件,手伸向陸氏,我都不惜地說,你還好意思先質問我?”
“那是我自己的本事!我求你辦事了嗎?”方卿眠道“說話!我求你了嗎?我利用你了嗎?收買關韻芝,收買陳添易,我能耐大,我自己做的,怎么了?你憑什么說我。”
“你隱瞞,我利用,咱兩八斤八兩,你跟我撒什么氣?”
“誰跟你半斤八兩?”方卿眠氣急了,拿著桌上的醋碟狠狠砸向陸滿舟,陸滿舟來不及躲閃,被正中額角。
“你真砸啊!”他摸著腫脹的額角,看著落在地上的醋碟子。
“我不砸我跟你鬧著玩嗎?陸滿舟,我真后悔晚上睡你旁邊沒掐死你。”
“方卿眠,我最后問你一個問題。”他看著她,眼神里晦暗不明,那是一種方卿眠讀不懂的情緒“我們第一次見面,厚德樓前,是你算計好的嗎?”
“是。”方卿眠看著他的眼睛,回答得坦然:“雨下的很大,但我不至于瞎到看不見你的車牌。”
陸滿舟冷笑一聲,卷起沙發上的外套,走出了房門。
他沒說去哪,方卿眠也沒問。
松月公館的燈從黑夜亮到白晝。
方卿眠枯坐一夜,直到東方破曉,她抬了抬眼皮,臉色無比的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