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八零年,深秋。
清風裹挾著涼意掠過湖面,掀起層層漣漪,將天上那輪圓月的倒影揉碎又拼湊,帶點星亮。
湖中兩道身影被月光拉得很長,交疊在一起,模糊成一團。
“舒禾”一道蘇啞的聲音碎在唇畔間,尾音被夜風揉皺。
舒禾只覺唇瓣被人吻住,下意識就想把眼前人推開,卻被一只大手緊緊扣住后腦,加深了這個纏綿的吻,瞬間被冷冽的呼吸吞沒。
這吻來得兇猛,吻得舒禾無力反抗,指甲深深掐進男人的臂膀,卻換來更洶涌的攻勢。
吻從唇瓣漸漸滑向脖頸,極具侵略性,牙齒輕輕碾過她跳動的脈搏,像是要將她的每一寸都烙上印記。
“能跟你在一起,我做什么都愿意”呢喃混著喘息落在鎖骨凹陷處,冰涼的唇舌描繪出旖旎的軌跡。
舒禾看著他泛紅的眼尾,那里面翻涌的情欲與痛苦幾乎要將她溺斃。
突然,男人咬住她耳垂,力道大得幾乎要見血。
舒禾痛呼出聲,卻被他重新封住嘴唇。
吻變得愈發(fā)暴戾,帶著瀕死般的瘋狂,仿佛要把這輩子未說出口的愛意、未完成的渴望,都在這一刻耗盡。
直到兩人都喘不過氣,男人才松開她。
他的眼神朦朧而破碎,拇指撫過她紅腫的唇瓣,沾著水光的指尖在月光下泛著銀白。
“我們一起去死。”他的聲音沙啞得像是砂紙磨過心尖,話音未落,遠處突然傳來雜亂的腳步聲和手電筒的光束。
舒禾渾身僵住,這才發(fā)現自己正身處湖泊之中,水已沒過男人腰身,兩人全身濕了大半,自己襯衫的領口大開著,脖頸處滿是曖昧的紅痕。
“舒禾,你說人失去什么才是最痛苦的?我沈淮安自問,從沒傷害過誰”
舒禾?沈淮安?
舒禾:“”
自己這是穿書了?
舒禾記得自己連軸轉了三天,特別累,躺床上硬是睡不著,結果點開小說app誤入了男頻,看了本年代文,叫《八零:首富崛起從殉情開始》。
書中男主就叫沈淮安,他還有個殉情而死的白月光,跟自己同名同姓,也叫舒禾!
她死的情景應該就是眼下,兩人相約殉情來著。
舒禾猛地掙扎,從他身上下來,“等等!”
她的聲音不小,在這靜夜中顯得格外清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