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詩軒也沒有說假話,確實(shí)不是碧落干的。
青鸞今日沒陪著姜蘅蕪出來,其實(shí)一直悄悄跟著呢,碧落是放在人前的,青鸞的醫(yī)術(shù)和輕功都是藏在人后的。
周慕箐自以為出其不意,其實(shí)是低估了姜蘅蕪的身體狀態(tài)。
她雖然比不上從前那樣能上陣殺敵,但也沒那么弱,自保的能力還是有一些的。
周慕箐臨時起意,如此粗糙的計(jì)謀,雖然拙劣,但萬一成了,收獲極大。
姜蘅蕪怎么可能吃這個啞巴虧,有仇當(dāng)場就報(bào)了,她和青鸞默契無比,不需要太多的言語,青鸞就懂了她的意思。
她故意吸引周慕箐的注意力,青鸞飛快地下手,十分順利,而且毫無痕跡。
姜蘅蕪做出了悲憤的模樣,“母親真的是瘋魔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母親就是打心底認(rèn)定了是我做的,不管我說什么,母親都不信!”
“幸好此處人多,不僅是蔡公子,許多人都瞧見了,我一直在這里和蔡公子說話,碧落就在我旁邊吃糕點(diǎn)。”
“碧落是個可憐孩子,腦子不太好使,雖然有一把子力氣,但自己一個人是活不下去的,我一直把她留在身邊。”
“母親連這樣一個可憐人都不放過,難道是想屈打成招嗎?”
蔡詩軒的好友也附和道:“我也看見了,那個什么表姑娘一直在瞪姜姑娘,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她自己腳下不小心,摔下去了,還有臉攀扯別人。”
侯夫人意識到自己冒進(jìn)了,應(yīng)該查問清楚再發(fā)難的,她也是心疼箐箐,才亂了方寸。
既然此路不通,那就換一條路走。
“箐箐落水已經(jīng)夠可憐了,可能是腦子一時糊涂,認(rèn)錯了人。也是因?yàn)槟愕难诀呦矚g打人,箐箐見了幾次,所以害怕。”
“母親也沒有責(zé)怪你的意思,事情說清楚就好了,你是侯府嫡女,要有氣度,一點(diǎn)小事而已,不值得你放在心上。”
“你不去招待客人,反而在此處與男子一起嬉戲逗留,實(shí)在是……”
侯夫人搖搖頭,嘆息道:“母親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周錦涵還真是不放過任何一個給她潑臟水的機(jī)會!
不等姜蘅蕪解釋,蔡詩軒就開口了,“慶國公府恭賀姜家老夫人壽誕,晚輩特意來賀壽,難道我就不是客人了?”
侯夫人愣了一下,“蔡公子當(dāng)然是貴客,但畢竟男女有別。”
蔡詩軒嗤笑一聲,“那侯夫人就不管男客了,這菜肴酒水,奏樂歌舞,侯夫人不安排,難道都是侯爺安排的不成?”
“您是當(dāng)家主母,姜姑娘也是家中長女,幫著待客有何不對?”
“姜姑娘與舍妹交好,我不過是替舍妹傳幾句話,這么多人都看著聽著,光明正大,坦坦蕩蕩,怎么到了侯夫人嘴里就變了味!”
“如果這就是侯府的待客之道,我看日后國公府也不必上門做客了。”
侯夫人有些著急了,她一直覺得女眷的事情,男人是不會插手的,比如侯爺就很少管后院的事情,只要不鬧起來,侯爺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慶國公府里的人果然個個刁鉆,衛(wèi)國夫人如此,一個年輕公子也這樣多嘴多舌。
侯夫人心里惱恨,面上卻不敢顯露出來。
“蔡公子這番話,倒顯得侯府怠慢了您似的,都沒安排人作陪,反而讓一個姑娘家與你敘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