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沈明舒起了個大早,先去派出所拿了新身份證,再出發去機場。
裴硯景昨天回來得很晚,就直接睡在了書房。結果早上起床一看,沈明舒已經走了。
也沒有跟他說一聲,也沒有給他發個信息。
他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間,眉心緊了緊,心里莫名有些發堵。
最近這段時間,沈明舒好像沒有那么黏他了。
雖然她越發懂事乖巧,但對他,她似乎已經沒了很多要求。
不聯系也行,不睡在一起也行,不說話也行,甚至是兇她冷落她,她都不會有什么反應。
就這么乖乖的站在那兒,給她什么她就承受什么。
沒有怨言,更沒有情緒。
這和從前的沈明舒不太一樣。
裴硯景都有些感覺不到她的依戀了。
但他沒有深想,也懶得深想。他一向都對沈明舒的情愛都沒有多大的耐性。
對他來說,只要沈明舒老老實實的不給他惹禍,也不隨便來煩他,他就覺得很滿意了。
至于粘不粘人的問題,他們認識七年,在一起五年,早就過了那股新鮮勁,不那么粘人也很正常。
反正沈明舒愛他愛到了骨子里,不管怎么樣,沈明舒都是舍不得離開他的。
他可以永遠持寵而嬌。
“嗡嗡——”
恰好助理的電話打了進來,他關上房門,轉身離開。
下午一點半。
沈明舒的飛機平安落地云城。
接機口,有工作人員舉著她的牌子站在人群里張望。
牌子上是十分醒目的三個大字——
祝景安。
這是沈明舒的筆名。
寓意是希望裴硯景永遠健康安樂。
當初取的時候她滿心歡喜,非常滿意,可幾年過去,這個名字也終究難逃世俗,變得諷刺又可笑。
“唉……”
她無力的嘆了口氣,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大步朝工作人員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