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別宴站在門口,穿著黑色暗紋襯衫,最上面兩顆扣子隨意解開,袖口挽到小臂,露出流暢的手腕線條。
他被幾個執行導演簇擁著上前,身上那股慣有的冷峻氣場隨之而來。
可目光在落到曲荷身上后又變得柔和,甚至眼底閃過了一絲微妙的心虛。
他幾步走到曲荷邊上,目光淡淡掃過全場,聲音不大卻清晰:“路過附近,過來看看,大家繼續。”
導演笑著走過來,“莊總您能來,咱們晚上可是蓬蓽生輝啊!快!給莊總在曲荷老師旁邊加個座。”
服務員很快就清出位置,連椅墊都特意換了個新的。
莊別宴頷首落座,在桌子下親昵地尋到曲荷的手,在她掌心曖昧地撓了撓。
他這一動作全然落入了旁邊燕舒眼里,她的臉色瞬間沉了幾分,握著水杯的手指逐漸泛白。
“你怎么來了?”
曲荷抽出手戳了戳他的胳膊,側頭壓低聲音問,“不是都說好了嗎?”
莊別宴給她倒了杯花茶,面色不改,“你給我發消息了。”
曲荷無語。
“我明明給你發的是剛開始吃飯,大概還要兩三個小時才結束。”
“哦?”
莊別宴掃了眼桌上的菜色,叫來服務員加了幾個曲荷愛吃的菜。
他慢悠悠地說:“哦,那可能是我太想你了,所以看錯了時間。”
“你”
曲荷氣結,這男人現在撒謊還真是信手拈來,不打草稿啊。
要不是當著那么多人面,真想錘他一拳。
正想著,手里突然被塞進來一個冰涼的小塑料盒,低頭看是她裝過敏藥的分裝藥盒。
她看向他,疑惑不解。
莊別宴勾了勾她的小指,帶著哄人的意味:“給你來送藥。”
“謝謝你啊!”
曲荷睨了他一眼,把藥盒塞回他手里。
莊別宴眉梢微挑,若有所思點了下頭,收起藥盒。
“不吃也行,那看來等會只能讓我擋酒了。”
“你傷還沒好呢!我今晚就沒打算打算喝酒,生理期快到了,來之前都和大家說好了,你也不許喝。”
莊別宴彎了下唇,乖乖應下:“好,都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