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如注的夏夜,時代少年團七人剛結束一場戶外演出,正擠在保姆車里核對行程。賀峻霖舉著手機拍窗外的閃電,突然一道紫電劈在車頂,強光刺得人睜不開眼。
“怎么回事?!”劉耀文猛地抓住扶手,車身卻像被扔進滾筒洗衣機,天旋地轉中,他聽見嚴浩翔喊“安全帶!”,丁程鑫試圖護住身邊的宋亞軒,馬嘉祺的聲音穿透混亂:“都別動!”
再次睜眼時,車沒了。
七人摔在泥濘里,周遭是呼嘯的風聲和陌生的草木氣息。宋亞軒扶著額頭坐起來,手里還攥著半截麥克風線,染著泥的褲腳邊,竟有只蟋蟀蹦過——那蟋蟀的觸須比他見過的任何一只都長,帶著點詭異的金芒。
“這是哪兒?”張真源抹了把臉,雨水混著草屑往下掉。他身后的樹林黑黢黢的,樹干粗壯得像要成精,枝椏間隱約有獸吼傳來。
馬嘉祺迅速清點人數:“都沒受傷吧?手機還有信號嗎?”
一片沉默。嚴浩翔舉著黑屏的手機苦笑:“估計是徹底歇菜了。”賀峻霖的相機鏡頭摔裂了,但還能開機,他對著四周拍了幾張,照片里的樹林邊緣,竟有影影綽綽的火把在動。
“有人!”丁程鑫壓低聲音,順手撿起塊趁手的石頭。他練舞多年的身體比常人敏捷,此刻脊背緊繃,像蓄勢待發的豹。
火把越來越近,傳來粗糲的喝問:“什么人在此鬼鬼祟祟?!”
七人被圍了個圈。舉火把的是群壯漢,頭裹紅巾,腰挎樸刀,眼神警惕如狼。為首的大漢絡腮胡,袒著的胸口有塊刺青,赫然是頭下山虎——活脫脫從《水滸傳》里走出來的模樣。
“你們是何人?穿的這般古怪!”大漢嗓門如雷,手里的樸刀在火把下閃著寒光。
劉耀文忍不住頂嘴:“你管我們是誰?先說說這是哪年哪月!”
“放肆!”旁邊的小嘍啰就要拔刀,卻被絡腮胡攔住。他打量著七人,目光在馬嘉祺的眼鏡、宋亞軒的破洞褲上打了個轉,突然咦了一聲:“你們身上……有星氣。”
“星氣?”馬嘉祺皺眉,“這位好漢,我們只是迷路的旅人,并無惡意。”他刻意用了古裝劇里的稱謂,試圖緩和氣氛。
正僵持著,林外傳來馬蹄聲。一人一騎踏雨而來,青衣小帽,面容儒雅,手里搖著把油紙傘,竟有幾分唐僧的溫和氣質。“晁天王有令,速帶幾位小兄弟回寨。”
絡腮胡一見來人,立刻躬身:“是宋押司。”他轉向七人,語氣緩和了些,“跟我來吧,到了山寨,自有分曉。”
七人被“請”著往林子深處走。雨幕中,隱約可見一座山寨盤踞在山坳里,旗幟在風中獵獵作響,上面繡著四個大字——
聚義廳。
宋亞軒倒吸一口涼氣,拽了拽馬嘉祺的袖子:“馬哥,我們……好像真穿到水滸里了。”
馬嘉祺沒說話,只是握緊了口袋里的折疊刀——那是他為防身備的,此刻在這冷兵器時代,卻顯得格外單薄。
寨門大開,撲面而來的是濃烈的酒氣和喧囂。篝火旁,袒胸露背的好漢們劃拳喝酒,有人扛著剛打來的野豬經過,有人在打磨兵器。見到七人,都停了動作,好奇地打量。
被引到聚義廳,堂上坐著位紅臉長髯的大漢,兩邊分列著好漢,個個氣勢不凡。為首的正是剛才的青衣人,他笑著拱手:“在下宋江,字公明。幾位小兄弟,可否告知來歷?”
丁程鑫剛要開口,卻被一聲斷喝打斷:“休要啰嗦!看他們細皮嫩肉的,定是官府派來的細作!”說話的是個黑胖大漢,手持兩柄板斧,眼神兇戾——活脫脫一個“黑旋風”李逵。
“李逵休得無禮!”宋江沉聲道。他看向七人,目光溫和卻有穿透力,“我觀諸位并非歹人,只是這身裝扮、這談吐,確實不像大宋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