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靖城外,一處山洞里,洞內有三十多人,三三兩兩的聚再一起,小聲的說著話。
陳漆看著老六的斜靠著洞壁的老六:“陸節兄弟,今天腿上的傷勢怎么樣。”
“比昨日好些了。”老六陸節情緒低落,還沒有從老五的死里走出來。
陳漆心不一嘆,微笑道:“陸兄弟年輕,相信再過幾日就能活動自如了。”
陸節苦澀的一笑,向寬敞的洞內環視了一眼:“老大和三哥又出去了?”
陳漆點點頭:“秦老大和盛三哥今天一早,一看外面下了雨就急匆匆的出去了。”
“現在我成了這樣,老大和三哥也不給我說事了。”陸節眉頭緊蹙,握著拳頭。
陳漆內心何嘗不苦悶,這幾天除了知道這幾兄弟的姓名外,其它的一概不知,甚至自己打聽他們為什么知道火炮的線索,也被幾人隱晦地擋了回來,甚至暗示自己不要多問,多想,多說。
唯一能夠確認的是,這幾人是真的在幫助他。
“陸兄弟,不要多想,他們也應該是擔心你的傷勢,你養好了,他們肯定會給你說。”
陸節長長一嘆。
“陳護衛,張主薄剛剛出城了。”
陳漆聽見聲音,抬頭看見余重九一邊說一邊進山洞。
“我去看看。”陳漆轉身走向洞口。
“他應該有急事,出城后就快馬加鞭,你現在去,可能見不到他人了。”
“急事?難道是嚴書佐和陶兄出事了!”陳漆大驚,速度更快地出了山洞。
“陳護衛,還是我派人先去打聽,你現在進城著實不方便。”余重九和他擦肩而過,立即轉身大聲道。
“陳大哥,聽老余的,你回來。”陸節也大聲叫道。
陳漆停下腳步,想了想,對余重九道:“老余,你叫兩人和我一起去,我不進城在外面等他們消息。”
余重九立即從洞內叫出兩人,他自己也跟著去了。
陳漆和余重九在城門外,等了差不多一個時辰,打聽消息的兩人終于從城里出來。
問了情況,陳漆久久無言。
今日過堂如此波折,張全急著趕回去,不就是要請郡城衛的高官前來助陣,雖然何開歲死了,但只要嚴陶兩人咬定不在場,這樣看來應該會有轉機。
知道了消息,心里也松了一口氣。
“你們不用回去,就在城里打聽,有什么消息立即通知。”
陳漆給打聽消息的兩人說了后,和余重九回到了山洞,然后把事情給陸節也說了。
陸節也贊成他的看法,應該是有轉機了,只是不知道老大和三哥到底忙什么去了。
“老大,這董其忠今天倒是怪了,不帶護衛,一個人從衙門出來在街上轉了幾圈,是鬼打墻了嗎。”
“什么鬼打墻,看他那鬼鬼祟祟的樣子,肯定有見不得人的事。”
“難不成大白天,要去誑窯子,這人良心被狗吃了,何開歲死了沒有點傷心,還有這閑情。”老三很是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