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柏深并不想多談這件事,“上次中斷的合作,我已經吩咐下去了,重新評估合格的話可以繼續,你回去跟伯父說一聲。”
“還有美國那邊,你也可以聯系你大哥,有什么需要的話,我可以幫一把。”
覃柏深是想安撫程茜舞,但他不知道,他這樣的舉動不會安撫到她。
因為程家的公司發展得再好,也不會讓她來繼承。
他卻因為她的關系屢屢幫助程家的公司,那不等于是給別人做了嫁衣嗎?
程茜舞最不愿意做的事就是給別人做嫁衣。
要么這嫁衣自己穿,要么就毀了,大家都別穿!
“大哥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凡事喜歡靠自己。而且大哥好像不太喜歡我,每次視頻打電話,他只會關心渺渺。”
這次覃柏深沒有像以前那樣安慰她,指責程渺渺,而是說道:“他和渺渺相處了十幾年的時間,更偏向渺渺也是人之常情。”
程茜舞只覺得一口氣憋在了心頭,讓她瞬間就沒有胃口了。
但她又不能發作,不但不能發作,還要裝得什么都不在乎,大度寬容。
程茜舞突然有些厭惡起了自己的這個人設。
這個人設確實為她帶來了很多好處和贊譽,但同樣也深深地限制了她。
“柏深哥,我聽說渺渺突然離職了?是因為佳益的事嗎?”
覃柏深皺起了眉頭,看著她,“聽說?”
同在一個屋檐下,聽說?
程茜舞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趕緊補救,“柏深哥你還不知道嗎?渺渺她……她不知道鬧什么脾氣,突然就從家里搬了出去,還……還把自己的戶口也遷了出去,我們怎么勸都沒用!”
“她從程家搬出去了?”
這件事覃柏深還真的是不知道。
那天在醫院不歡而散之后他就再也沒聯系過她,所以根本不知道她從程家搬出去了!
“柏深哥,以前渺渺最聽你的話了,你有時間的話幫我勸勸渺渺好嗎?”
以前她要是這樣說,覃柏深一定會非常抗拒,冷漠地表示不會插手這種事,既然她要鬧,就讓她鬧。
可是今天,她這么說,覃柏深卻點了點頭,“我會勸勸她的。”
程茜舞刻意擺出來的表情都要僵在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