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男人瞪圓了眼睛。
“這個叛徒,真是死得其所!”
這就死了?
蕭柳欽微訝,轉而也覺得正常。
敢在這種時候說出投降的話,確實是生機渺茫。
要是這樣……
蕭柳欽輕咳一聲,如實道:“他并未出賣齊軍,我們會見之前,城內的人就已經被捉起來了,甚至他連你們的藏身之處都未泄露。”
要是說了,蕭柳欽手下的兵馬早就攻上去。
男人面上的神情寸寸龜裂,寫滿不可置信。
蕭柳欽前后兩個說法南轅北轍,他一時不知該信哪一句。
可莫頃是他親手所殺,若莫頃并未背叛,只是受人脅迫,另有打算,他的殺伐果決又算什么?
“蕭柳欽,你卑鄙!”
男人此刻已經兵敗,加之心神動蕩,輕易就被人擒拿。
蕭柳欽留了人清掃戰局,自己驅馬入城。
師爺剛才還十分勇武,此刻卻看著手上的血直哆嗦。
他前半生連雞都沒殺過一只,剛才混亂中,也不知殺了多少人。
左臂還往外滲血,他卻好像感覺不到疼。
“你是當地郡守?”
“蕭將軍!”
真正的郡守衣著整潔,朝著蕭柳欽跑來。
一近前,他連對師爺慰問的話都沒有,“噗通”跪在了蕭柳欽面前。
“您真是及時雨啊,若不是您,豐陽郡的百姓們就要遭難了。”
“下官已經讓人去準備接風宴,您賞臉……”
蕭柳欽臉黑得徹底。
還當底下的官員是個有出息的,如今看來,也不過是酒囊飯袋。
“不必,先讓人為英雄們收斂尸身,該給的撫恤、對家中的照拂,一樣的不許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