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只是略有耳聞。在下太虛派弟子蘇清然,受門派之命前來祛除邪祟,倒是反要問問閣下,文州離此億萬里之遙,為何閣下會在此處?”青兒反問道。
此刻沒了那黑霧幻化襲擾,青兒壓力大減,只是施法凍住那具銀甲僵尸。
“原來是太虛派的高徒,久仰大名。仙子莫要誤會,貧道獨身在云州各處云游,此前正在濟(jì)云城內(nèi)落腳,忽然看見皇宮內(nèi)鬼氣沖天,所有才來一探究竟。貴派師門可是在云州鼎鼎大名,貧道今日有幸一睹仙子風(fēng)采,果然名不虛傳!”
嶗山道士道士嘴倒是甜,不過青兒怎么聽這話都是在嘲諷她。
不過作為太虛派親傳弟子,被一邪修逼到如此地步,嘲諷便嘲諷罷,青兒無話可說。
這沒心沒肺的張有德卻似是并未看出了青兒的心思,笑道:“貧道聽聞太虛派弟子劍術(shù)驚天,在斬妖一道上都是個中好手,即便在整個云州也是無人能出其右。可要論對付這鬼物,敝派弟子倒是有些許心得?!?/p>
“那就請張道友指教一二?!鼻鄡弘m心中不以為然,但既然對方把話說得這么滿,自己便打算雙手抱胸,抽身看戲了。
“當(dāng)真不是貧道托大,仙子有所不知,我茅山派雖在那文州不算頂尖道門,但道場位于文州東部,接壤那魔域燕州,每日便要抵御那無窮無盡的怨魂鬼物跨境而來襲擾文州,除鬼渡魂,祛除業(yè)障,茅山派祖師便是以此立派?!?/p>
張有德侃侃而談的同時,左手結(jié)印,右手持幡,場中那些金色霧氣幻化出的猛獸身上金光更勝,對著那黑霧所化騎兵戰(zhàn)車一頓猛撲撕咬,倒是令那黑霧幻化之物節(jié)節(jié)敗退,漸漸支撐不住,不消片刻便全部消散。
而張有德也收了那長幡,雙手背于身后,滿臉志得意滿。
“張道友當(dāng)真出手不凡!”青兒看的嘖嘖稱奇,不得不承認(rèn)這茅山派在這方面還真是有兩把刷子。
“雕蟲小技,不足掛齒。這鬼蜮怨氣不足,鬼氣不濟(jì),且看貧道驅(qū)了它便是!”
只見張有德祭出一枚拇指蓋大小的的金色圓珠來,那圓珠迎著黑霧而上,瞬間金光大盛,將青兒和茅山道士這邊的黑霧完全驅(qū)散,且和剩下半邊的黑霧分庭抗禮,陷入僵持。
此時不遠(yuǎn)處正在和小九激戰(zhàn)的那具僵尸直接暴露在金光之下,朝著小九怒吼一聲,閃身退入后方的黑霧中。
而青兒前方的那具被凍住的銀甲僵尸也忽然爆發(fā)出大股黑霧,破冰而出,迅速退回到黑霧中。
小九松了口氣,也不看那張有德一眼,徑直朝青兒跑來,一下便抱住青兒。
“小九,過來見過張道長。張道友,這位是小九姑娘?!鼻鄡好诵【诺念^,讓她去打招呼。
小九有些拘謹(jǐn),也不說話,只是沖著張有德作揖行了一禮,便一個轉(zhuǎn)身進(jìn)了桃花囊,讓青兒有些哭笑不得。
張有德臉上露出一副頗感興趣的樣子,回頭問道:“這位小九。。。。。。姑娘可是仙子蓄養(yǎng)的妖奴?”
青兒本想反駁說小九并不是妖奴,可是話到嘴邊,卻什么也沒說,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修士的偏見,并不是那么容易改變的。
張有德又道:“嘖,貧道之前便聽聞貴派弟子不但斬妖,還有蓄養(yǎng)妖奴的習(xí)慣,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如貧道所見不差剛才這位小九姑娘已經(jīng)是化形期的妖修,可謂是一大強(qiáng)援,讓貧道好生羨慕啊?!?/p>
“道友誤會了,我派蓄養(yǎng)妖奴者百不存一,只是在下機(jī)緣巧合下才收了這一位罷了。道友的這枚金光圓珠好生神妙,竟可驅(qū)散這鬼蜮,個中門道還請道友指教一二?!鼻鄡翰幌朐偬嵫?,便轉(zhuǎn)移了話題。
“哈哈,指教不敢當(dāng),此物乃是佛門佛光舍利子,是那佛門高僧圓寂后佛骨所化,弄經(jīng)過七七四十九日佛光加持,才有如此效果。說起這佛門,云州佛道不興,道友可能極少打過交道,可是在文州那是佛光遍地,佛門鼎盛啊,要論驅(qū)鬼祛邪的手段,便是我茅山派也不敢稱大?!?/p>
佛門嗎?此世的佛門青兒確實還未曾接觸過。
許是看到這邊青兒和張有德這廂聊得興起,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對面黑霧中突然傳出一聲怒吼,只見那銀甲僵尸去而復(fù)返,極速提刀朝張有德襲來。
原來這僵尸并不懼怕那舍利金光。
“哼,區(qū)區(qū)白僵,也敢在此猖狂,看貧道這便斬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