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春枝對付佩佩失望極了。
將這個不斷惹禍的侄女拽進自己的宿舍里,她沒忍住,一耳光抽在付佩佩臉上。
付佩佩猝不及防,被抽得撞在墻上,以至于墻上掛的衣服都被她扯落。
片刻穩住身形,付佩佩捂著被打疼的臉,憤怒望向付春枝。
“你為什么打我?你沒看到那些人在欺負我嗎?林菀君欺負我也就算了,那個窯姐兒也敢騎到我頭上拉屎。”
“你不是副校長嗎?你動動嘴皮子,把那個窯姐兒給我開除了!”
付春枝氣得顫抖,抬手又抽了付佩佩一耳光。
“我的話你都當耳旁風了嗎?你爸爸是怎么叮囑你的?從前你小,任性也胡鬧些也沒事,不過是小孩子闖的禍,大人足以收拾。”
“你和那些同學有矛盾也沒關系,甚至你霸凌雷歡導致她跳樓,誠然她是在你的霸凌下跳樓,但你又不是直接兇手,我費周折幫你善后,也不是不行。”
“可是付佩佩,你惹誰不好非要惹林菀君?你知道她背后有誰嗎?那天在宿舍你也看到了,我連楊靜茹都斗不過。”
付春枝想起那天在宿舍被楊靜茹死死壓制的場景,她心里就憋著一股子氣。
她不想扇楊靜茹耳光嗎?她想,可她不敢。
她連一個楊靜茹都不敢動,更何況楊靜茹背后的楊老爺子?
一個楊老爺子就足以讓她心驚膽顫,而林菀君的公公宋明城,更是她不敢招惹的存在。
別說她,就是付家乃至付家所有的關系都籠絡起來,也撼動不了宋明城的根基,相反,人家跺跺腳,付家就沒好果子吃。
“我爸是叮囑我了,但他說讓我好好表現,不要被林菀君踩在腳下,凡事壓她一頭,才能給付家掙回面子。”
付佩佩理直氣壯看著付春枝,大聲反駁。
聽到這話,付春枝微微閉上了眼睛。
自己的哥哥果然是爛泥扶不上墻,所謂富不過三代,祖輩創下的基業才幾十年,就要拜在哥哥手中了。
可她只有這一個哥哥,只有這一個侄女。
思及至此,付春枝的語氣放軟了些,拉著付佩佩坐在沙發上。
“佩佩,你聽姑姑說,咱們是不能被林菀君踩在腳下,可不是你這么蠻干啊,凡事得用腦子。”
付佩佩壓根兒聽不進去。
“那林菀君有什么可害怕的?歸根到底,你們害怕的不還是她的婆家嘛。”
她有點興奮,握住付春枝的手說道:“姑姑,我有個朋友,給我出了一個好主意,肯定能扳倒林菀君。”
付春枝想都不用想,便猜到付佩佩所謂的好朋友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