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被抓住之后,王府中眾人只覺得歡喜,畢竟月例銀子要恢復(fù),但卻沒想到,這小丫鬟被抓后居然再沒了什么動靜。
江芍一整日都呆在自己的臥房之中,在眾人眼里,以為是有些無法接受此事,可實(shí)際上,江芍只不過是為了等沈清安回來而已。
“今日回府,我倒是聽說了你的不少事情,看來這個計劃辦的很成功。”
沈清安從外面進(jìn)來,雖然說已快開春,可身上還是帶著寒氣。
江芍笑著點(diǎn)頭,“自然如此,恩威并施,這種伎倆,這是最簡單的罷了。”
她頓了頓,“你那邊的情況如何了?”
沈清安垂眼,“和親畢竟這是一個尚且在商議之中的事情,想要說服父皇,放棄此事,自然也不難。”
“那你看著,怎么還是愁容不展?”江芍問道。
“倒也說不上是如何發(fā)愁。”沈清安頓了頓,“應(yīng)當(dāng)是眼瞧著此事不成,睿王的人又開始另辟蹊徑。”
“說是因為適齡公主只有文月,才要讓此事辦不成,是出于私心,并不為江山社稷所考慮。”
沈清安忍不住嘆氣,“真不知該說什么才是了。”
江芍的下巴抵在書頁上,思索片刻,說道:“如此一來,就不得不說服德榮,讓她來作證,從一開始,所謂和親,就只是睿王促成的結(jié)果。”
“難如登天。”沈清安只如此道,“德榮就算是知道真相是這樣,也不會揭露的,她是依附于睿王府所生長的,揭露睿王對她一點(diǎn)好處都沒有。”
兩人對望嘆氣,竟真有些黔驢技窮。
“倒也不算是一點(diǎn)辦法都沒有,不如現(xiàn)在就先讓我?guī)е裉熳プ〉哪莻€小丫鬟,去府上見一見她。”
江芍道,“雖然知道像這樣子的證據(jù)對于他們而言并不算是什么有力證據(jù),可也總算是比一點(diǎn)辦法也無要強(qiáng)一些。”
二人默默對視,沈清安最終點(diǎn)了點(diǎn)頭,“你說的也有道理,那我們就去試一試。”
江芍也并不拖沓,直接帶著人去了睿王等如今所暫居的宮殿。
她原本想著不論如何,這種事情在他們眼里,應(yīng)該都算是后宅紛爭,所以確實(shí)沒有想到,進(jìn)門第一眼,居然看到的就是睿王沈讓。
江芍盯著對方愣了一會兒,隨后朝著他行禮道:“參見皇叔。”
睿王一如既往的表情溫和,沖著她輕輕笑了笑,抬了抬手說道:“不必多禮。”
他的眼神朝著他身后的人看了過去,停頓許久之后才問:“今日寧王妃是壓著人來的,想來這丫鬟應(yīng)該是犯了不小的錯吧?”
江芍也不跟他藏著掖著,直白回答道:“相信皇叔應(yīng)該也聽說過了,先前在母后的宮殿之中,郡主到底都說了些什么。”
她后撤一步,“當(dāng)時我就說此事并非我所為,并且一定會抓到幕后真兇,現(xiàn)在,我抓到了內(nèi)鬼。”
“然而,此人對我招供,背后指使她之人,就是德榮郡主。”
睿王的確,對于她如此直接,有些沒有意料到,但卻還是先笑了一下。
“只不過是一個丫鬟的招供而已,也能當(dāng)做證據(jù)嗎?”睿王深情依舊溫柔,看起來對這件事情似乎不以為意。
“不過本王也并非是在責(zé)備于你,畢竟德榮這個性子,本王還是知道的,只不過是小打小鬧,你也不必如此較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