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李原知道魯王不會有什么話要講了,淡淡的說道:“福王,要是沒有什么事就退下吧!”
“諾,兒臣告退!”福王李建吉拜道。他心里憤恨地罵著,其實今天是魯王李感這個老滑頭太不給力,只要他今日為自己說句話,料定李云飛就被宗人府除名了,那一百戶食邑也就給拿掉了。哼,李天佑和獨孤青云這個賤人,你們等著,老子不把你們弄死,老子就不在京城混了。
東山,思過涯下。
月亮自云層后褪去圓滿的輪廓,青山深處冷涼的霧氣浮沉,帶來一片桂花香的爽朗。
枯葉落花都沙沙作響,為這一場遲來的秋接風洗塵。
茅草屋中堂的山洞中,火盆里的柴火,正噼噼啪啪的燃燒著。
李云飛獨自一人坐在硬木床上,閉目吸氣調息,小腹處的丹田內小氣旋正飛速的旋轉著,漸漸的漸漸的變得更加強大了些。李云飛只感覺大腦中前世的過往,書本中的文字,電腦中的文本也在深深的刻印在腦海中。
信息量越來越大,腦袋也開始有了疼痛感,漸漸的他感覺腦袋要炸裂了,他猛地睜開雙眼,所有的疼痛感全部消失。
李云飛定了定神,目光注視著中堂,應該是夜色剛暗,孟賢州還沒有回來。李云飛走出了山洞,行過了中堂,山寨的夜靜極了。
一輪圓月從東方蹦出,像一只銀盤掛在天邊。皎潔的月光從這只銀盤上抖出,撒在松軟的山間小路上,與山寨的茅草屋中的燈光交相輝映,整個山寨顯得格外寧靜、清幽。
陣陣涼風,吹動了秋日的敗草,吹過粗糙的樹干,帶來了一股股泥土的清香。
李云飛站定在茅草屋中堂的大門口,涼風吹拂在他稚嫩的小臉上,驚起了他一身的寒顫。
他忙縮了縮脖子,轉身回到了山洞的火盆邊坐在小木凳子上。借著火光他掃視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穿著,那身剛來時的錦衣早已破爛不堪,已經換下。身上穿的是葉豆芽的娘親周好妹,用獸皮縫制的大坎肩,涼風一吹,便灌進了全身。
李云飛伸出小手,在火盆邊烤著火,一絲絲暖流就游走在全身,自己的穴位也在暖流的沖刺中有些松動。一個,兩個,三個,漸漸的丹田里的真氣也飄散出來,與暖流形成一個更大的氣旋,在自己的小腹丹田處飛速的旋轉著。
李云飛坐定在小木凳子上,感覺到氣旋的速度越來越快,耳邊也有微風飄動的感覺。他凝神將氣旋轉移到手掌上,只見一股暖流瞬間便到了手掌心,他心中有了怕怕的感覺,隨即手掌一抖,只見火盆上方一陣疾風呼過,火焰隨風飄出一米之外。
李云飛心中大驚,自己當然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因為就是前世那么努力的練武也未見在半點成就,這幾日也只是調息氣息,不可能有這種現象出現。
他依舊如剛才那般凝神用意念控制體內的氣旋轉移到手掌再抖了出去。咦,只見火盆上方又一陣疾風呼過,火焰又隨風飛出一米之外。
李云飛那張圓胖的臉蛋,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特別是那張小嘴巴咧開了花,笑起來嘴角微微上翹,一聲“耶”叫得山洞中非常響亮。
李云飛轉身掃視了一下洞外,并未見到師父孟賢州回來,便又沉下心來調息氣息,打坐于硬木床上,絲絲氣旋仍舊在小腹丹田里旋轉。時兒游走于手臂,時兒游走于腳掌,時兒變成一個,時兒又分成數個。
大約一炷香后,李云飛感覺到困倦了,就躺在硬木床上睡著了。
翌日,山寨。
清晨,薄霧,天色已明微沉,早起懵懂,細雨吻柔葉,聽過的最為靜謐動人的自然之聲。
在山寨,人和自然以和諧的比例相處著,自然就展示著它溫柔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