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山,思過涯下的茅草屋中堂,眾人擠擠一堂,有說有笑。
在這個時代,山寨里并沒有什么可以招待的,至于喝茶那是貴族才有的,并且是用香料煮制出來的,在山寨,孟賢州喚了幾個婦人煮了一些熱開水,找了些干凈的陶碗便招呼眾人喝水。
獨孤青云她們上山來,也的確是口干舌燥,并沒有擺出王妃的架子,入鄉隨俗嘛,也只能小口小口的喝水。
“王妃見諒,山寨的確太窮,比不得您的王府,請各位諒解!”孟賢州一臉歉意的說道。
“孟先生,本妃知道你在此隱居多年,生活清苦,所以上山來看望大家。”獨孤青云說著頓了頓又道,“我們晉陽王府,就在山下,也就是以前的秦家別院,東山便是王府封地,如若你們墨家同意,都可以遷居山下,我們近些,彼此也可以有些照應。”
獨孤青云說完,她的眼神熱情似火,正目光灼灼地注視著孟賢州的身影,仿佛要燃燒出一團火焰來。
“王妃的建議甚好,但我得與山寨中的眾人商量一下才行。”孟賢州微笑著說道。他知道,今日王妃上山肯定不是要求他們下山的,只是她還沒有進入主題。
“孟先生,我們在山寨怎么沒有見到山寨中的人呢?”獨孤青云微笑著問道。
“哦,不巧,今日天氣好,大家都上山去打獵了,山寨窮,馬上要過冬了,要多準備些肉干!”孟賢州訕訕的說道。
“是啊,要多準備些過冬的糧食,怎么小孩子都去打獵了?”獨孤求敗在一旁,掃視了一下山寨,沒有見到小孩子,疑惑的問道。
“哦,有兩個小孩跟著大人去采藥啦!至于其他人可能在家吧!”孟賢州淡淡的回道。
“孟先生,一個月前,在山下的雷公嘴的山谷,有兩個女子被殺,不知先生可知此事?”獨孤青云看著孟賢州,心中有些傷感的問道。
“這事,草民略有耳聞!”孟賢州諾諾的回道。
“先生,這兩個女子正是我的貼身侍女……”獨孤青云說著,她哭得十分傷心,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一樣。
“王妃,節哀!”孟賢州安慰道。
“郡主,請您節哀!”獨孤求敗也安慰道。
獨孤雅掏出絲巾幫獨孤青云擦了擦眼淚,頓時兩個女人的眼角都泛起晶瑩的淚花。
傷心是可以傳染的,兩個女人的傷心淚,又傳到吳長老他們幾個大男人的眼神,悲痛憤恨的情緒充滿他們胸腔。
“小雪和小玉是為了保護飛兒才犧牲的……”獨孤青云流著淚哽咽道。她一想到兩個侍女的死亡,就會想到李云飛,心中既有希冀,又有失落,這些也只能用眼淚來書寫。
孟賢州心里已然知道孟十三就是李云飛,但是為了安全,他不能直接說他們救回來的孟十三,就是獨孤青云要找的李云飛。
孟賢州突然想到,當時孟小七曾經拿出過,一塊龍鳳玉佩。當時拿出來是為了,讓孟十三回憶自己家人的。今天他也可以把玉佩拿出來,試探一下獨孤青云。
想到這兒,孟賢州便輕輕地把玉佩放到桌子上,又用陶碗擋住,故作鎮定的說道:“王妃,吉人自有天相,王妃請自寬心,善者自有人幫。”
獨孤青云聽他這么一說,心里頓時亮了。
“對,吉人自有天相,善者自有人幫!”獨孤青云也跟著說道。她的心情有些好轉,因為沒有找到李云飛的尸首,這就是給了她最大的希望。
她又把目光投向了孟賢州,似乎覺得他的話中有話,這一瞧,孟賢州的心里就破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