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九、三月十二、三月十五,是三場會試的時間。
京中的熱鬧影響不到滎陽,葉緋霜該干嘛該干嘛,倒是小桃有點神神道道的。
看她朝著四個方向拜個不停,葉緋霜忍不住問了:“桃兒,你干嘛呢?”
“我在祈禱陳公子高中。”
“他中不中和你什么關系?”
“當然有關系啦,天大的關系!”小桃說,“我押了他一兩銀子呢!”
葉緋霜:“……你押他中什么?”
“狀元啊。”
“呃。”
“其實我當時猶豫了好久,押狀元還是押探花,兩邊說啥的都有,我狠狠心還是壓了狀元。文曲星下凡,怎么都得中個狀元吧?”
“要是中了,能贏多少?”
“也不多,就一兩錢吧。”小桃癟著嘴,“沒辦法,押他中狀元的人實在太多啦!”
葉緋霜想,如果和前世一樣,你這一兩銀子就有去無回了。
四月,杏榜放榜,陳宴不出意外中了頭名會元。
貢士名單傳到了各地,葉緋霜也弄來一份。
意料之中,邱捷也榜上有名。
葉緋霜還看到一個認識的名字——聶遙,趙芳菲的夫君。
還有其他一些耳熟的名字,都是前世陳宴和她說過的。
葉緋霜替這些人感到高興。中了貢士,就證明數十載寒窗苦讀已經取得碩果,只待殿試后賜出身了。
此時,林學淵也在看名單。
來滎陽前,他信誓旦旦地認為,他的名字也會出現在此屆杏榜上。
誰知,秋闈就給了他這么大的一個打擊。
林姍端了盞鴿子湯過來:“弟弟,喝點湯歇息一會兒吧。”
林學淵把名單壓在書下,對林姍笑了笑:“好,辛苦姐姐。”
林姍放下湯盅,沒有立刻走,問道:“你還去懷瑜書院嗎?”
林學淵抿唇道:“我自己讀也是一樣的。”
林姍心中嘆息,這怎么會一樣呢?否則還要夫子做什么?
她聽說懷瑜書院藏書很多,還有兩位夫子是國子監退下來的大儒,若能得他們指點,當然好過林學淵自己埋頭苦讀。
林姍知道林學淵和懷瑜書院的人鬧了不愉快,畢竟他上次回來,身上都掛彩了,就是讓懷瑜書院的人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