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爹突然劈頭蓋臉的責備就像突然而至的更年期。
只是陸祈鳴沒有反駁的理由。
換下鞋嘴里應著:“知道了!我錯了還不行嗎?!”
他要是早知道豆芽菜的存在,都不用催就去把人接回來了!
“悠”
在隔壁客房洗過澡,陸祈鳴自覺往臥室走。
因為他不管在哪個房間,到了睡覺的點小姑娘都要拖著她那小褥子跟上,陸祈鳴沒轍,只能和她一起打地鋪。
久而久之他就自覺開始了哄睡的奶爸日常。
不同于往日那樣小姑娘總是乖乖等著他一起睡。
剛推門進來,就看見地鋪上的被褥拱出了小小的“山丘”。
陸祈鳴小心地走上前。
害怕發出聲音,他把拖鞋也丟在了門邊。
累了一天的他此時坐在地鋪邊上。
人有些恍惚,可是此時大腦卻十分的清醒。
回想著當天被小姑娘抱住腿喊爸爸。
從抵觸到現在,他好像也逐漸適應了這個身份。
悄悄掀開裹著小姑娘的被子。
頭上的辮子已經被拆掉。
或許是裹得有點厚,小姑娘額頭上都沁出一層薄薄的汗水。
陸祈鳴嫻熟地抽出放在一旁的紙巾,小心的給陸悠悠擦著額頭上的汗。
只不過是稍有動靜,睡眠極淺的小人兒就睜開了眼。
“爸爸”
小姑娘睜眼看見是陸祈鳴后,警惕的小身板頓時放松下來。
毛毛蟲似地往陸祈鳴的方向拱了拱。
從開始寸步不離的依賴,到現在可以單獨出門解決問題。
豆芽菜的成長速度快到陸祈鳴有些無措。
伸手給她掖掖被子:“睡吧。”
很不合時宜地想到了以后。
陸悠悠惦記著明天的事,又惦記著要害陸祈鳴的人。
困得不行的她還想著要跟陸祈鳴說這兩天發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