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源乘坐電梯到樓下,現在掌心還是存留著祁燼身上滾燙的溫度。
她特別想把祁燼扔出去,但是又擔心人在外面沒人管,別真死了。
到了藥店,她仔細詢問了下藥店的執業藥師,如果人發燒到了三十九度應該怎么辦?
畢竟她家里以前是有家庭醫生的,她根本沒有這類的生活常識,只知道人要是生病就要送醫,可祁燼這樣明顯她挪不動他去醫院。
藥師給栗源拿了幾種退燒的藥,跟栗源說了服用的方法。又叮囑栗源要配合物理降溫的方法一起用,如果燒的溫度太高一定要去醫院。
栗源仔細聽,仔細記住藥師說的用法用量,拿了藥付了款,才快步往觀瀾國際的房子趕。
只是推開房門之后,栗源正打算給祁燼喂藥,原本應該躺在客廳沙發上的男人已經不見了蹤影,就連玄關的鞋子都不見了。
栗源剛才還著急的心情剎那冷卻,她看著手里的藥自嘲地笑了下。
滿兜剩不下幾百塊,她拿出一百多塊錢給祁燼買了藥,結果回來之后人走了。
栗源自嘲地笑了下,她還真是自作多情,以為祁燼沒她給買的藥人就活不成了。
他現在有錢,身邊助理醫生一大堆,再不濟還有上趕著他的女人,她為他著什么急?
自作多情!
在玄關的位置換了拖鞋,她無力地往臥室的方向走。大早晨的就被人騷擾,沒人心情會好,祁燼就像是一個莫名其妙的闖入者,攪的人心神不寧之后,又特別可惡的拍拍屁股走人。
栗源按揉了下發疼的眉心,打算回去睡個回籠覺。她告誡自己,以后她再對祁燼有任何情感上的波瀾,她就是豬。
推開臥室的房門,隨手把藥扔在套間的茶幾上,再推開里屋的房門,栗源往屋子里進的腳步頓住。
她看到床上被子攏起一個弧度,一個人被被子包裹著,唯一露在外面的頭還是黑乎乎的只有頭發。
顯然被子里的人在趴著睡。
栗源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祁燼,從小祁燼就是這個毛病,睡覺喜歡趴著睡。
栗源被氣笑了,祁燼還真會找地方,她插了電褥子的床,里面暖暖和和的,她正等著睡個回籠覺呢,地方就被祁燼霸占了。
她走到床前去推祁燼,“起來吃藥。”
祁燼趴在床上不動。
栗源蹙眉,伸手摸了摸祁燼的額頭,好像更燙了。
她也不跟祁燼計較了,走到套間的小客廳,拿了藥倒了水快步返回房間。
她將人扒拉過來,拿出額溫槍測了下,好嘛三十九度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