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你,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是一道無聲的死刑判決。
話音未落,云芷的手腕便被一只鐵鉗般的大手扼住。
她甚至來不及驚呼。
整個人被一股蠻橫的巨力從地上拎起,視野瞬間翻轉。
下一刻,她被蕭墨寒粗暴地扛上了肩。
胃部被他堅硬的肩胛骨死死抵住,一陣翻江倒海的惡心。
夜風在耳邊凄厲地呼嘯,刮得臉頰生疼。
眼前的景物化作一片模糊的流光,她像個物件,被這個男人帶走。
掙扎是徒勞的。
這個男人的強大,讓她感到一種純粹的、生理性的恐懼。
不知過了多久,風聲戛然而止。
“砰!”
她被重重扔下,后背撞上冰冷堅硬的石地,全身的骨頭都在哀鳴。
這里不是云家。
也不是任何她熟悉的地方。
一間密室。
四壁皆是嚴絲合縫的青黑石磚,無窗戶,唯獨有看不到門軸的一扇沉重的石門。
空氣里浮動著一股陳舊的、混合著鐵銹與淡淡血腥味的陰冷。
墻角一盞油燈,是唯一的光源。
燈火搖曳,將兩人的影子在墻壁上拉長,扭曲,舞動,如同鬼魅。
蕭墨寒就站在她面前。
他的高大身軀所形成的陰影把他全部覆蓋,那種能把人壓碎的感覺。
他垂眸俯視著她,俊美無儔的臉上,是化不開的霜雪。
云芷想要掙扎著坐起來,但是四肢百骸像是灌了鉛一樣,根本就抬不起一根手指。
這時,幾片焦黑的紙屑,從他修長的指間飄落。
輕飄飄地,落在云芷的眼前。
是那封信的殘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