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瞻握著云芷奮力畫就的刺客畫像。
畫像上有一道猙獰刀疤,他揮手示意,親衛立刻朝著蕭墨寒的別院疾馳而去,全程異常順暢,幾乎未遇任何阻礙,透著幾分詭異。蕭瞻的親衛便在別院的后廂房找到那位臉上有疤,與畫像毫無二致的死士。
人贓俱獲,證據堆砌成山。
蕭墨寒既未作激烈反抗,亦未過多辯解。
只是默默佇立,凝視著蕭瞻及其率領的禁軍。
目光輕輕掃過低垂頭顱的死者。
最終定格于蕭瞻身上,冷峻而靜謐,毫無暖意。
”皇兄”,蕭墨寒的聲音淡然無波。
”真是高明的手法啊。”
蕭瞻下意識地撫了撫胸口。
那種徹骨的寒意始終無法消散,不斷縈繞心頭。
他避開那道目光,冷冷地命令道:
”把他關押起來!”
兩名禁軍將蕭墨寒夾在中間。
身上戴著鐐銬,感覺異常沉重冰冷。
禁軍每向前邁進一步,鐐銬就在石板地上摩擦出尖銳的聲音。
此聲音在宮苑的長廊里久久回蕩。
蕭墨寒一直保持著挺胸的姿態,并未向后張望。
蕭瞻站在別院之內。
背后夕陽如血,將其身影拉得悠長。
天牢位于皇城最陰冷潮濕的西北角落。
整年都照不到陽光。
兩個獄卒費力地推開那扇沉重的鐵門。
”哐當”一聲大響。
一股混雜著霉味,血腥氣和絕望氣息的味道迎面撲來。
蕭墨寒被人粗魯地推了進去。
鐵門在他身后重重關上。
完全阻斷了外界殘余的光線。
黑暗漸漸籠罩過來。
只有墻壁上懸掛的火把發出一點點光芒。
這光投射在牢房內那些又破又臟的墻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