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他看著凝凝,臉上掛著那種仿佛能包容一切的溫潤笑容,語氣里帶著幾分恰到好處的責備和心疼,“怎么去這么久?不知道孕婦不能餓著嗎?我剛熬好的百合蓮子羹,火候正好,快進來趁熱喝。”
他這一出場,瞬間就把那股“大家長”的范兒給拿捏住了。
傅清寒原本因為陳瑤的“霸占”而有些臭的臉色,在看到玄冥端著湯出來的瞬間,變得更黑了。
好嘛,前面有個八爪魚陳瑤,后面還有個綠茶玄冥。
他這個正牌老公,想抱一下自己老婆還得排隊?
“聽到了嗎?”傅清寒忽然伸手,將凝凝和那只賴在她懷里不肯走的“八爪魚”一起,攬入了自己寬闊的臂彎里,不僅宣示了主權,還順帶不僅宣示了主權,還順帶用一種挑釁的眼神看了一眼玄冥。
他在凝凝耳邊輕聲說道,語氣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傲嬌:
“這就是你的家人。雖然……有些時候確實有點吵,還有點礙眼。”
凝凝笑著點了點頭,眼中的淚光終于忍不住閃爍。她看懂了傅清寒眼底的小別扭,也看懂了大家眼里的真誠。
是的。
她雖然沒有父母,但她有愛人,有朋友,有伙伴,還有那個雖然總是斗嘴、卻比誰都護著她的師兄。
有大家在的地方,就是家。
……
翌日,港市的天空一碧如洗。
安全屋別墅的門鈴,在上午十點準時響起。
“誰啊?大早上的。”
陳瑤嘴里叼著半塊吐司,趿拉著拖鞋跑去開門。她透過貓眼一看,小臉瞬間拉了下來,回頭沖著屋里喊道:“哥!凝凝姐!是那個討厭的紀家大少爺!”
紀云深?
正在餐桌邊喝粥的凝凝微微挑眉。昨天才在醫(yī)院見過,今天就找上門來了?
傅清寒慢條斯理地剝著雞蛋,連眼皮都沒抬一下,冷冷地吐出兩個字:“不見。”
“別,”凝凝按住他的手,微微皺眉,自從昨天在空間里見到血脈融合之事,她雖然已經決定不去深究,但紀云深這個時間來,是不是那位紀先生還是有哪里不舒服的?
不是她在意,而是醫(yī)者仁心,既然已經出手救了,那就不能半途而廢。
她在心里默默給自己找了冠冕堂皇的理由,這才覺得心里舒服了些,繼續(xù)道:“人家既然禮數周全地登門,我們總是拒之門外,顯得小家子氣。”
陳瑤雖然不情愿,但還是乖乖打開了門。不過她也沒給什么好臉色,雙手抱胸堵在門口,像尊門神似的,陰陽怪氣地說道:“喲,這不是紀大少爺嗎?稀客啊。無事不登三寶殿,怎么?昨天凝凝姐在醫(yī)院救你老爸一命,還不知足?”
門外,紀云深一身深藍色手工西裝,身后跟著兩個抱著錦盒的助理。面對陳瑤的刁難,他并沒有生氣,反而溫和地笑了笑:“陳小姐說笑了。昨日家父病危,多虧白小姐出手相救。我是特地來登門道謝的。”
“道謝?”陳瑤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哼了一聲,“我看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吧?你們紀家那個大小姐,可是恨不得吃了我們凝凝姐呢!”
“夢瑤不懂事,我代她向各位賠罪。”紀云深的態(tài)度放得很低,甚至微微欠了欠身,“所以我今天來,除了道謝,也是想送些補品給白小姐,希望能化解這段誤會。”
陳瑤還想再懟兩句,屋里傳來了凝凝清淡的聲音:“瑤瑤,讓紀先生進來吧。”
陳瑤這才不情愿地側過身:“進來吧!換鞋!”
紀云深走進客廳,看到坐在餐桌旁的幾人,目光在凝凝身上停留了一瞬,隨即禮貌地頷首致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