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康在煎藥的時候,看到沈君怡回來,心里也有片刻的心虛。
不過在心虛過后,更多的卻是惱怒。
他站起身,瞪著沈君怡,質(zhì)問她:“你最近怎的天天都往外跑,家里也不操持,這都什么時辰了,天都黑了,你怎的才回來。”
這話都把沈君怡給聽笑了。
她看著白文康,用諷刺的眼神看著他,道:“這話聽著可真是新鮮,什么時候你還關(guān)心起我什么時辰回來了?以前怎么不見你過問?”
白文康臉色紅了一些,他道:“貞兒被她丈夫打得厲害,大夫說要好好休息,臥床靜養(yǎng),我想著,把她送回去,也是被她丈夫打的,說不定會傷得更重,所以,我想把讓她在家里靜養(yǎng),你覺得呢?”
沈君怡停住腳步,聽著他講完,然后,她神色不明地看了白文康一眼。
白文康有些警惕地看著她,生怕她不同意。
只要她開口拒絕,白文康估計還不知道要說出多么難聽的話來。
沈君怡笑了:“我覺得?我覺得你考慮得很周到,你想讓她在這兒靜養(yǎng),就讓她在這兒靜養(yǎng)吧,這是你的事,我管不著。”
沈君怡說著,轉(zhuǎn)身就要走。
白文康神色松緩了一些,他還以為沈君怡終于想開了,恢復(fù)成以前的樣子了,于是就說:“貞兒和小寶還沒吃飯,你去給她們熬點粥吧,再烙個餅。”
沈君怡都?xì)庑α耍W∧_步,看著白文康:
“白文康,你是聾了還是腦子不好使?我之前已經(jīng)把話說得很明白了吧?咱倆現(xiàn)在分鍋做飯,你的飯你自己解決,你帶回來的人,你自己負(fù)責(zé),我能容忍你帶人回來,帶不代表我就要給你當(dāng)丫鬟使喚,明白嗎?”
白文康沉著臉,盯著沈君怡:“剛剛你明明就同意讓貞兒和小寶住在這兒了,既然同意了,那你幫忙照顧一下他們母子,又能怎么樣?你也知道,我還得去私塾教書,無法整天呆在家里。”
沈君怡白他一眼:“這是你的事,你自己想辦法。”
白文康被氣懵了,他大聲道:“沈君怡!你要是這樣的話,那私塾我也不去了!以后若是我考上舉人了,我就把你休了!”
沈君怡:“你去不去私塾也跟我沒有關(guān)系,反正你掙來的月俸一分也不會給我,你愛去不去。”
沈君怡說著,轉(zhuǎn)身就回了屋。
她出門的時候,是拿著鎖頭把房門給鎖了的。
現(xiàn)在回來了,她掏出鑰匙去開門。
白文康看著沈君怡真的走了,心里更氣了。
以前的沈君怡都不用他做家務(wù)的。
這種煎藥之類的事情,他原本也不會,現(xiàn)在做得也不熟練。
但是,趙秀貞受傷了,得休息啊,他不幫忙煎藥的話,也沒人能幫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