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看著白宜明的眼神就很不對勁,陳雯淑一對上她的目光,當即就臉色一沉。
都是一個村子里長大的,陳雯淑對于白家的情況,可謂是了如指掌。
他們白家,什么時候多了這么一號人物了?
陳雯淑立刻抱住了白宜明的胳膊,像是宣布所有權似的,她挑釁地看了一眼秋月,為白宜明:“宜明哥哥,她是誰啊?怎么怎么都沒見過她?”
白宜明還真的被她給問住了。
因為眼前的這個年輕女子是誰,白宜明也不知道呢?
白宜明眉頭微皺,看著秋月,問道:“你是何人,怎么在我家?”
這話聽著挺熟悉,正是剛剛秋月問過陳雯淑的話。
秋月變微微一笑,輕聲道:“我是老爺新納的妾室,已經過門將近半個來月了,大少爺你這段日子,都沒有回來過,所以不知道罷了。”
白宜明:“……”
白宜明臉上的表情確實有些震驚。
他看了看秋月,又往屋里看了看,果然看見白文康正慢吞吞地從屋里出來呢。
白宜明心里那個震撼啊,他爹怎么突然納妾了?
他娘親竟然會同意?
等等,他娘是不可能同意父親納妾的,除非,他們已經和離了。
白宜明臉色有些難看,他問剛剛從屋里出來的白文康道:“爹,你和娘和離了?”
白文康臉色本就因為生病,而顯得蒼白憔悴,如今看到白宜明竟然擅自就把陳雯淑給帶回來了。
把他和沈君怡之前說過的話都當做了耳旁風。
白文康心里就非常生氣,他冷聲說:“和離什么和離?你以為人人都像你?把和離這種大事,當成過家家來玩?”
白宜明的臉色也不好看了,他就說:“既然沒有和離,父親,那你為何要納妾?母親同意了嗎?”
白文康心里那個氣啊,他想納就納了,用得著別人來質疑嗎?
再說了,父親納妾,哪有身為兒子的來當面質問他的?
白文康看著白宜明身后的陳雯淑,也很不滿的說:
“你倒是好意思來質問你老子,你怎么不反省反省你自己?看看你身后的這個陳家女,我是不是說過,她和縣衙里的捕快勾連,把你抓進了大牢,她是害了你的兇手,你以后要離她遠一些!”
白宜明以前還是很聽白文康的話的。
但是自從換親的事過后,他的性格就越來越執拗了。
之前,他還會寄希望于母親,哀求母親幫他把妻子換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