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凝:“看什么呢?回去了。”
顧柔小雞啄米點頭,噠噠噠地跟著她走。
兩人離開,牛棚里陷入短暫的安靜。
顧父和顧母兩個不知說了些什么?
最后,老兩口走過來,顧父看著他,問出一句:“小炎,你那位老團長……真能幫你平反?”
顧炎眸子看向他:“爸,您想說什么?”
顧父:“爸不想說什么?爸只是想問有問,你和小凝說的是真的嗎?”
顧炎:“哪句?”
顧父:“……全部!”
怎么這么費勁?剛剛兒子媳婦說話的時候也沒這么費勁吧!
顧炎頷首:“真的,不管是她說的,還是我說的,都是真的。”
顧父聞言看著他倒是頓了一下,接著才小心翼翼地問:“所以,小凝說如果你和那個葉知青結婚,你老團長真的會幫你平反?”
顧炎的表情變得微妙,看著他和她,也不說話,就那么看著。
顧父被看得心虛,“你別這樣看著我們,我和你媽也就是想知道你的想法。”
顧炎看著他們反問:“我的想法還不明顯?”
“或者,您可以跟我說說您和媽是什么想法?”
顧父沉默沒有說話。或許也是不知道怎么說。
倒是顧母看著他,問了句:“你知道凝凝為什么會說出讓你跟葉知青結婚這樣的話嗎”
顧炎頓了一下,看著她問:“為什么?”
顧母:“因為人性是經不起考驗的,你有捷徑可以走的情況下,使你放棄捷徑的人就會背負太多太多。她呀,不想賭,也不想耽誤你。”
顧炎的眉頭皺起,“她竟這樣不相信我?”
顧母語重心長:“那你要好好想想了,她為什么這個樣不相信你。”
顧炎沉默著不說話。
顧父看了他一眼開口:“對于這件事,我和你媽是比較能理解林凝的。這是個捷徑,也是個機會,如今所有人都把它擺在你面前了,沒有人阻止你,如果今后你因為錯過這次的機會,不管將來面對什么樣的結果,都不要歸咎在別人身上。這是你自己的選擇,作為一個男人,你應該為你的每一個選擇負責。”
顧父說完,顧母也接著話說:“對對,尤其不能怨到凝凝身上,說什么當初都是為了你的話。如果是這樣,那你還不如就現在選擇你該選擇的。”
顧母說完,顧父也總結了一句:“我和你媽的話你聽清楚,想明白,再去做決定。小凝是我們全家的恩人,你今后不管怎么樣都不能傷她。”
顧炎才知道,爸媽擔憂的不是他會為了捷徑兒拋棄林凝。
他們擔心的是,他現在放棄這個捷徑,在以后的日子里會因為今天的放棄后悔,從而把一切都怪的林凝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