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以為薄野會離開她,就像她的母親那樣,徹底離開她。
她的親人不多了,真的不多了。
薄鳶在門外站著,阮宓隱忍壓抑的哭聲讓她紅了眼眶。
阮宓一直在哭,直到哭累了,哭到筋疲力竭她才放過自己。
當她出來的時候,薄鳶在門口亦是紅著眼眶。
薄鳶吸了吸鼻子,“宓寶,餓不餓,想不想吃點東西。”
阮宓內心苦澀,她差點把薄野連累死,如果薄野真的沒了,薄鳶的夢想就再也不能實現了,也不能做她無憂無慮的大小姐了。
“對不起啊,鳶鳶,我差點把你哥弄沒了,我差點……”
薄鳶搖頭,伸手輕輕懟了她一下,假裝生氣地開口。
“說什么呢?再說這樣的話,小心我揍你啊。
再說我哥福大命大,閻王爺都不敢輕易收的人。
所以,你跟我道什么歉,如果真要追責,那也是行兇者。”
阮宓勉強扯出一抹笑。
這時,病房內的檢測儀開始發出警報響,阮宓臉色一變,拔腿就跑。
“怎么回事?”
阮宓來到病床前看了一眼心電監護儀,心率一路飆升。
謝景琛:“不清楚,我已經叫醫生了。”
醫生護士進來好幾個。
阮宓焦急催促,“醫生,快來看看。”
醫生護士開始忙碌,阮宓站在后面站立不安。
雙手互相摩挲,全部的身心都落在病房上的男人身上。
經過一番檢查,并沒有大礙,只是病人產生的應激性反應。
不出意外,晚上就能醒。
阮宓這才安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