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團蜷縮在巖漿池邊、氣息萎靡但眼神依舊警惕的白金色小火苗。
火精靈說道:“你只能取幾片葉子,畢竟我也要靠這個修煉,你不能全部拿走,要不然我寧可自爆,也不讓你得到。’
理智告訴我,這火精靈說得對,逼急了它,再來一次自爆,我絕對扛不住,到時候別說火蓮,連小命都得交代在這里。
更何況,那三個真正的元嬰老祖隨時可能回來!跟他們的恐怖相比,眼前這火精靈簡直稱得上“和藹可親”。
“媽的,算你狠!”我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惡狠狠地盯著那團小火苗,“行!老子說話算話,只取幾片葉子!但你若敢耍花樣,老子拼著不要這火蓮,也要把你最后這點本源給吞了!”
說著,我小心翼翼,但又速度極快地靠近中央的巖漿池。那地心火蓮似乎感應到守護精靈的衰弱,旋轉的速度慢了下來,金色的光芒也略微內斂。
我伸出星辰刀,刀尖纏繞著微弱的混沌之氣(不敢多用,怕傷及根本),小心翼翼地、如同做外科手術般,從火蓮最外層的花瓣上,切下了兩片。
花瓣離體的瞬間,化為兩團凝練到極致、如同液態黃金般的火焰精華,被我迅速用特制的寒玉盒收起,封存。即便如此,那逸散出的絲絲能量,也讓我感覺手中的玉盒滾燙無比,仿佛握著一塊燒紅的烙鐵。
失去了兩片花瓣,地心火蓮的光芒肉眼可見地黯淡了一分,但主體依舊完好,緩緩旋轉著,繼續汲取著地脈真火。
那團白金色小火苗(火精靈)看到我果然信守承諾,只取了兩片葉子,沒有動其根本,火焰微微跳動了一下,似乎……愣了一下。它大概沒想到,我這個看起來窮兇極惡、打法瘋狂的“強盜”,居然真的會講“信用”。
它那微弱的意念傳來,帶著一絲復雜難明的情緒:“……你……倒還算……守諾。”
“少廢話!”我沒空跟它客套,時間就是生命!我急切地問道:“哪里有九轉還魂草!是不是真的?我要用它救我朋友!”
火精靈的意念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幸災樂禍?或者說,是某種試探:“有……當然有。而且,就在這火云洞之下!”
“在這下面?”我愣住了,看向腳下滾燙的晶石地面和隱約可見的巖漿河流。
“沒錯。”火精靈的意念繼續傳來,帶著一種描述禁忌之地的肅穆,“在這巖漿池的最深處,有一個被地心真火封印的入口。穿過那里,并非抵達地核,而是……通往一處與此地截然相反的九幽極寒之地!”
九幽極寒之地?!在至陽的火云洞最深處?!
這強烈的反差讓我目瞪口呆。
火精靈的意念帶著一絲明顯的畏懼:“那里……是連吾等火靈都絕對不敢踏足的禁區!充斥著極致的玄冰寒氣與九幽死氣!但也正是在那種極陰絕地之中,歷經萬載,才可能孕育出真正完整成熟、藥力通天的九轉還魂草!”
它頓了頓,補充道,意念中帶著毫不掩飾的“看你敢不敢去”的意味:“你要找的,應該就在那里。不過……別說你這點修為,就算是外面那三個借此地修煉的火云宗老祖,也絕不敢輕易闖入那九幽入口!那里的寒氣,足以瞬間凍結元嬰,湮滅神魂!”
我靠!原來真正的寶藏藏在更危險的地方!火云宗的老祖們不是不想拿,是不敢拿!
我看著那翻滾的巖漿池,心里瞬間明白了。這火精靈告訴我這個,沒安好心!它一是想把我這個瘟神引到更危險的地方去,借刀殺人;二也是篤定了我根本不敢去,說出來打擊我,或者看我笑話。
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