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婉瑜淺淺一笑:“學生謹記。”
隨后她轉向太子,低頭行禮:“殿下,不出一月金藥坊便能壟斷京中金脈,若殿下想合作,我們兄妹也是有條件的。”
程沐然劍眉輕挑,他很佩服葉婉瑜的膽量,卻不屑道:“你們這是和孤談條件?”
“勢均力敵是合作,也才有條件談,先告辭了。”
程沐然又在太傅府逗留了一會兒,這才與孫漢堂回宮。
出了太傅府,孫漢堂才如釋重負地輕聲道:“今日殿下沒白來,老奴先回皇宮,他陪殿下回驍機堂。”
程沐然本就喬裝成公公模樣,順著孫漢堂手指的放心,見一黑衣人騎著馬,出現在巷口。
“你倒謹慎,回吧!”
夜,更加深沉。
春政殿內依舊明亮,鎏金仙鶴燭臺上的燭火跳躍著,映照著惠帝程治那張看不出喜怒的臉。
下首,周貴妃連繁復的宮裝都沒卸,眼中猶帶著未散的驚悸。
她與周久榮商議過后,就緊著趕回宮中,就怕惠帝會從別人口中先把婚宴上的丑事聽了去。
可她在春政殿外一直到宮中掌燈,才被允許進殿。
周貴妃一五一十地回稟了細節,從周府收到的賀禮,到郡主的十轎彩禮,再到那個大了肚子的外室,這些她統統不敢隱瞞,唯獨沒提程凌霜頭上那頂,炫目奪人眼的赤金喜冠頭面。
程治靜靜聽著,眼神幽深,仿佛在聽一出與己無關的戲文,就這么讓殿內陷入一片令人窒息的寂靜。
良久,程治聲音低沉,面無表情道:“朕白疼了她,她這是在撕朕的臉皮。”
周貴妃心頭略松,但也不敢接話,只要惠帝不嗔怒周修廉,周家就不能倒。
“孫漢堂可回來了?”
一個小太監回聲道:“回來了,在外候著呢。”
“讓他進來。”
出了殿小太監不敢怠慢,低聲快速的把剛才周貴妃所言所行盡數稟報,孫漢堂輕輕撣了撣錦袍下擺,這才走了進去。
程治目光落在孫漢堂身上,帶著審視:“你今日可都看見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