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良生看著江耀的眼神有些奇怪:“為什么是兩個月呢?”
“不為什么。”江耀朝他笑了笑,回道:“就是希望她能開心些,不要一直惦著懷孕這事兒。”
“她還小,以后的機會還多得是。”
人活著能開心,無非是為了個奔頭,而許長夏現在最希望的,就是能懷上他的孩子。
假如秦良生騙她,至少在他犧牲之前,她心里還有點兒念想,能開心一天是一天。
但是這話,他誰也不能告訴。
“你這話說對了,這事兒確實不能著急,等她身子養好些,一切順其自然,也許你們兩人的子女運就來了。”秦良生點了點頭回道。
江耀隔著窗戶看見許芳菲和許長夏從客廳里出來了,便沒再繼續往下說什么,回了屋里。
許長夏陪許芳菲上樓又說了會兒話,見江耀已經回了房,房間里亮著燈,斟酌了下,又下樓走到廚房間,叫了秦良生一聲:“爸。”
秦良生洗著碗,回道:“怎么了?”
許長夏斟酌了會兒,走到秦良生身旁,低聲問道:“我想問問,我的藥方子,能不能改一下。”
秦良生洗碗的動作,遲疑了下。
“怎么?方子吃著哪兒不對?”他朝許長夏笑了笑,問道。
許長夏沉默了幾秒,回道:“就是覺得藥效可能不夠了,這幾天手腳有些冰。”
秦良生心里明白許長夏是急著想懷上孩子,剛才江耀和他說得果然沒錯。
他斟酌了下,回道:“行,我待會兒去給你換個方子,但一下子也不能換得太猛,否則你身體吃不消。”
“那就謝謝爸了。”許長夏見秦良生沒有問太多,這才松了口氣。
她和江耀的時間,就只剩下短短兩個月不到,哪怕有一絲機會,她也要抓住。
……
第二天一大早,周能便送江耀出發去海城開會。
陸風便送許長夏去上學。
車子在校門口停下時,許長夏朝陸風叮囑道:“晚上我們班里有同學過生日,你還得送我去國盛飯店吃飯,記得穿得精神些。”
陸風想著,許長夏應該是怕他穿得不好看的話有些丟人,畢竟去的是他們杭城數一數二大的國營飯店,愣了愣,隨即回道:“知道了。”
“就穿我過年給你買的那身衣服,你穿著好看。”許長夏想了想,又道。
陸風的臉紅了下,小聲回道:“我也不進去吃飯,穿得那么好做什么呢?”
“你平常穿的都是舊衣裳,難得穿一次新。”許長夏朝他笑道。
“行。”陸風點了點頭,紅著臉沒做聲了。
許長夏待他就像是親兄弟一般,而且現在他等于是許家的半個兒子了,許長夏說什么他就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