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孟老夫人和秦氏和皇后說話,楚御禮便想要帶著姜黎婳離宮回府休息了,說明日再入宮看望皇后。
姜黎婳離宮前,皇后拉著她再三叮囑讓她好生休養,被砸了頭,今日又為她勞心勞力,讓她萬不可再操勞,還說自己這邊已經沒有大礙,讓她可以暫時不用入宮,在府上把傷養好。
姜黎婳先前之所以要留在宮中是因為皇后沒醒,她還不確定皇后的情況,現在皇后醒了,佩蓉又給皇后喂了她開的藥,她剛剛給皇后診脈,確定了皇后沒有大礙,現在只需要每日按時服藥七日之后便可痊愈,倒也沒有非要每日入宮來看皇后,而且她原本就打算明日去見見孟微星的,便點頭應了下來。
姜黎婳夫婦離開,守了皇后一上午的賢妃也起身告辭了。
孟老夫人待他們都離開后,就走過去在皇后床前坐著,給皇后掖了掖被子,她才紅著眼道,“臣婦差點就見不到皇后娘娘了。”
皇后想到自己昨夜那么睡過去,今日就差點醒不過來了,人也紅了眼,她拉著孟老夫人的手,“女兒也以為再也見不到母親了。”
孟老夫人又是哭,“你父親也很是擔心你的情況,聽到說你中毒后,立刻就讓我們入宮了。”
秦氏也在一邊抹眼淚,“還好是有驚無險,先前父親聽了太醫院太醫的話,急得人差點厥過氣去。”
“都是婳兒醫術高超,聽說先前上官先生都說我”皇后說到這里頓了頓,接著道,“不過還好一切都有驚無險,婳兒最終還是想到了方法為我解毒。”
“那是誰下的毒?”孟老夫人說起這事兒,眼里雖然帶著眼淚的,但是神情卻凌厲了不少。
皇后想起賢妃先前說的話,在心頭斟酌了一下,才道:“藍雨柔早就與蜀州知府有了勾結,她先給我下了慢性毒藥,讓我的身子逐漸衰弱,蜀州知府之女張氏入宮后勾結了內廷司,昨夜讓內廷司換了鳳儀宮中的香,誘發了我體內的毒,才差點置我于死地。”
“竟還和藍氏有關!”孟老夫人急得差點站起來,她厲聲道:“那陛下如今打算如何處置藍氏一族?光是流放他們一家簡直太仁慈了!還有三皇子,陛下打算如何處置?”
“陛下已經下了圣旨誅藍氏九族,至于三皇子”皇后抬眸看著孟老夫人,“陛下如今只有御兒和三皇子兩個皇子了,御兒也開口為三皇子求了情,說今后他在軍營的軍功便抵他母親的罪過,陛下便不再追究他了。”
孟老夫人原本還想說兩句,但是聽到是楚御禮開口為三皇子求的情,她便也不好開口了,只道,“太子仁慈。”
皇后便順勢頷首,“說到底還是太子妃的功勞最大。”
孟老夫人點頭,站在一旁的世子夫人順勢插話,“我們也聽說了承恩公府真假千金的事情,也多虧了太子妃,承恩公夫婦才找回了自己的親骨肉,否則家中血脈便要被一個惡奴給混淆了。”
孟老夫人也趁此機會表態,“太子妃是個有福氣的,太子有她協助,鎮國侯府和承恩公府也是放心的。”
這也說鎮國侯府同意了太子不納側妃的事情。
皇后微微一笑,“是啊,有太子妃在,太子定然會事事順遂的。”
翌日一早,姜黎婳醒來知夏便端了一碗黑乎乎的藥送到姜黎婳床前,“殿下吩咐讓您一早醒來服下,說對您傷口恢復有好處的。”
姜黎婳接過藥聞了聞,然后閉上眼把藥一口悶了,中藥的清苦還在嘴里回味,她便起身坐了起來,“為我梳洗,用了早膳咱們去看看孟微星。”
知夏應了聲,“殿下早就讓冽風和沉鶴準備了馬車,就等您出發了。”
等知夏伺候自己梳洗完,又挽了個簡單的發髻后,姜黎婳便拆了紗布親自給自己換藥,知夏瞧著姜黎婳額頭的傷口,下意識地皺起眉頭,“這么大的傷口,若是留疤了可怎么辦?”
“無礙,不會留疤。”她如今恢復記憶了,那些快速祛疤的藥膏她會制作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