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沈知韞以趕路不適為由,與陳玄策分房而居。
可回到府上,哪還有借口?
沈知韞垂眸不語。
陳玄策看著她,眼中帶著些許深意:“你我是夫妻,不同住一屋怎行?”
這段時間他并非沒有察覺到知韞的疏離,但因汪映葭一事,自己對沈知韞心里有愧。
他不知道,自己說的越是深情繾眷,沈知韞越覺得他虛偽至極。
語氣也淡下來:“我不習慣。”
陳玄策是個正常男人,也自認對夫人一心一意,怎能忍受沈知韞一而再、再而三拒絕同房?
“自家府中,我不與你一屋,難道要叫外人笑話非議?”
他眉頭緊鎖,暗暗不滿。
今日回到京城,沈知韞察覺自己情緒不對勁,但她不打算壓著。
“夫君若是喜歡,可納幾個自己喜歡的,我毫無異議。”
說完,不打算再理會陳玄策,起身朝床榻走去。
突然腳步一頓。
陳玄策攥緊她的手臂,眼神發(fā)寒,帶著質(zhì)問和驚疑:
“你這是把我往外推?”
沈知韞用力抽出手:“只是想讓夫君多綿延子嗣罷了。”
這話一出,陳玄策眉頭松開幾分:“……是母親今日又和你說了什么?”
“難怪今晚見你有些煩悶。”
他放輕語氣:“子嗣不急,若是有緣,該來的。只是……”
“總得給它到來的機會不是?”
沈知韞想了想。
再叫她與陳玄策躺在一張床上,親密相對,事后依偎在他懷中……
像是一場夢魘,令她心悸。
“我累了。”
話中意思,是直白地要趕他走。
陳玄策深吸了幾口氣,還是沒能平復心頭燃起的微妙怒火。
沈知韞徑直躺上床,剛剛在一旁伺候的秋月蹙著眉,上前攔在陳玄策面前,故作一臉為難:“將軍……”
陳玄策心中郁氣無處疏泄,也說不明自己的心情,口不擇言道:
“既然如此,就叫秋月伺候我。”
沈知韞一頓,轉(zhuǎn)身看向秋月,卻未見他意料中的無措驚愕:“若是秋月愿意,抬她做姨娘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