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文詢問了屹川的功課后,又坐了一會。
他雖不愿把知韞想得那么壞,但……不得不防。
這時候,長隨落七主動敲響房門,說是要事。
陳玄文起身離開。
回到書房后,落七告知自己查到的消息。
昨日本是汪映葭跟著官吏,流放嶺南。
陳玄文叫落七跟著,趁人不注意殺了汪映葭,并假裝自殺的痕跡。
不料落七剛跟上去,就察覺不對勁。
那個頭發散落,憔悴狼狽的女人根本就不是汪映葭!
他又暗中打聽,確認了身份后,立馬向陳玄文匯報。
汪映葭被人帶走了。
隨后他馬不停蹄,搜查一些蛛絲馬跡,得知前日大火,獄卒似有異動,猜測汪映葭趁機逃出去。
今日則是發現,除了他之外,還有另一隊人也在搜找汪氏。
他暗中殺死一人,找出他身上的令牌,乃是五皇子之人。
“裴景誠?”
陳玄文念著這個名字。
眼神微瞇,露出幾抹冰冷之色。
他當初就是得罪了裴景誠的堂弟,才蹉跎多年。
一切皆因他無權無勢。
對上五皇子那般的皇天貴胄,皇帝最受寵的皇子,他一個小小進士如何應對?
不過現在不同了。
陳玄文用手輕輕敲打桌面,思忖著如何下手。
裴景誠倒是能伸能屈,前幾日還當眾舔著臉說是替自己洗清污名。
又是正兒八經的皇子,有些棘手了。
不過,最近朝中正在調查端王一案,不知有沒有能趁機做手腳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