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得太近。
錦寧覺得,自己整個人熱氣騰騰,都快要被蒸熟了。
“陛下,您能先放開臣女嗎?臣女為您斟茶。”錦寧輕聲道。
蕭熠笑了笑,松了手。
手中空了后,微微摩挲了一下指腹,感受著殘存的溫度。
錦寧將剛才孟鹿山和柳真真用過的茶盞收了起來,又另外斟了茶,捧給蕭熠。
“陛下,您用茶?!卞\寧的態(tài)度依舊恭謹(jǐn)。
蕭熠見狀便說了一句:“和孤在一起,不必如此拘謹(jǐn),隨意一些便是,坐下吧?!?/p>
錦寧依舊乖巧道:“是?!?/p>
她若真是放肆起來,帝王也未必如此愛憐她了。
蕭熠瞧見這一幕有些啞然失笑。
蕭熠想,這姑娘,被教導(dǎo)的,未免太規(guī)矩一些了,從前他只覺得懂規(guī)矩極好,如今,倒是讓他覺得分外惹人心疼。
他見過這姑娘鮮活靈動的樣子,便知道,她的本性并非如此。
“兩日沒見,你過得怎樣?可開心?”蕭熠問。
錦寧點(diǎn)了點(diǎn)頭。
蕭熠無奈道:“當(dāng)真沒良心,竟沒有半點(diǎn)想起孤嗎?”
錦寧的臉一紅,似乎不知道怎么回答。
蕭熠便道:“罷了,孤其實(shí)只是想知道,這兩日有沒有讓你煩心的事情?!?/p>
錦寧搖頭:“沒有,托陛下的福氣,臣女過得很是安心。”
這是實(shí)話。
哪怕她那好父親要為她議親,她都覺得安心,并不擔(dān)心真會被嫁去南陽。
不過,錦寧暫時沒有和蕭熠提起,永安侯打算為自己議親的事情……
在錦寧看來,自己和蕭熠如今的關(guān)系,就像一堆柴,剛剛有了火星。
而議親的事情,就好比一桶火油。
如今議親的事情還沒抬到明面上說,錦寧也不保證這一桶油能不能澆下去。
那便再耐心等等,等到保證這桶火油,一定能澆到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