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肆頓了頓,繼續道:“她給我熬了粥,將我扶起來,溫柔地喂給我吃。我房間里弄臟的東西,她都十分認真地收拾好。她對我好,我當然也要對她好!”
肖肆說著,露出痛苦之色:“可我沒能好好對她,反而是害她染上了時疫!是我害了她……”
時寧冷笑一聲,開口說:“害了楊嬸的到底是誰,你心里沒數嗎?”
肖肆一怔,一時間沒明白時寧這是什么意思。
時寧繼續道:“也對,你怎么會覺得他有錯呢?他可是你的主子,你以前助紂為虐,殘害無辜的時候,肯定還開心的不行吧?這一次只不過是剛好害死的是你認識的人,所以你在這里惺惺作態,簡直就是貓哭耗子假慈悲。”
肖肆臉色不太好,他開口反駁,聽起來卻有些無力。
“我不是!我沒有!不會的。”
時寧嗤笑出聲:“什么不是?什么不會?不會是你那一位主子害死的楊嬸?你裝模作樣,要將楊嬸送回家鄉,可連到底是誰害死她都不愿意面對,真是好笑。”
肖肆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
良久之后,他仿佛下了什么決定,認真地開口道:“我一定會查清楚這件事,給楊嬸一個交代。”
時寧沒說話。
肖肆看著時寧,開口問:“你不信我?”
時寧反問了一句:“我憑什么相信你?我跟你很熟嗎?”
肖肆一噎,時間太久了,他都忘記自己只是時寧的俘虜了。
他是一個殺手,是要來啥時寧的哥哥的。而時寧之所以出現在宣城,為的是覆滅掌生。掌生是他生長效力的地方,算是他的家。
他們之間,根本沒有信任彼此的基礎。
肖肆只能換上了商量的口吻:“你把我放了,給我解藥,我去查清楚這件事。給你,更是給楊嬸一個交代。”
時寧當即就拒絕了。
“你現在不能離開宣城,你若是離開,有可能會將時疫帶出去。”時寧說。
肖肆微微皺眉爭取道:“你先把解藥給我,我等可以離開的時候,再離開。”
時寧想了想,退了一步,說道:“我可以先給你一半的解藥,讓你先恢復力氣。你去李大人那里幫忙處理尸身,要么做滿十五天,要么疫情結束,我就將解藥徹底給你!”
肖肆蹙眉,顯然很不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