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真的是急著走呢。”陸靜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焦急,瞅準時機,趕忙向陸母道別,她微微側身,一只手已經下意識地抓緊了包包的背帶,似乎下一秒就要奪門而出。
“等等,我正好要下樓買點東西,一起走吧?!标懩笓P聲叫住女兒,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容拒絕的意味。她轉身回屋,動作利落卻又帶著幾分老年人特有的遲緩,拿了個錢包,隨后邁著細碎的步伐,和女兒、小外孫一同下了樓。
一行人走到門口,正準備分開,不經意間,忽然瞧見隔壁大院門口,一位氣質優雅、氣度幽靜的中年婦女,邁著輕盈的步伐,帶著兩個帥氣的小伙子走了出來。那中年婦女身姿優雅,舉手投足間盡顯貴氣,兩個小伙子更是氣宇軒昂,一左一右護在她身旁。
陸母微微瞇起眼睛,那原本就不大的眼睛此刻幾乎瞇成了一條縫,仔細瞧了瞧,臉上瞬間浮現出驚喜的神情:“哎?這不是靖家夫人和她兩個兒子嗎?”說著,便像被點燃了熱情的小火苗,興沖沖地迎了上去打招呼,腳步急切得差點踉蹌。
陸靜著實有些摸不著頭腦,她心中滿是疑惑,不知道母親究竟從何時起,對靖家人變得如此熱情。這種轉變太過突兀,讓她感覺頗為尷尬,臉頰微微泛紅,下意識地伸手想去拉住母親,動作中帶著一絲慌亂。
豈料陸母像是察覺到了女兒的意圖,猛地一甩她的手,眼神中帶著責備,反倒教訓起她來:“人家可是你爸、你哥還有你弟上司的家人,你怎么能不去打招呼呢?這基本的禮數都不懂嗎?”
“媽,可您以前……”陸靜試圖辯解,話剛出口,卻被陸母凌厲的眼神給硬生生地逼了回去。
“什么以前?人家周…”陸母話到嘴邊,像是突然意識到說錯了話,趕忙閉上嘴巴,眼睛瞪得老大,狠狠地瞪了女兒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警告她不要多嘴。隨后,她整理了一下衣擺,刻意挺直了腰板,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更加得體,朝著正要上車的靖夫人走去。
聽到叫聲的靖夫人轉過頭,眼神中帶著一絲疑惑,看到陸母,因不太熟悉,一時沒認出是誰,但良好的教養讓她仍客氣地回應:“你好?!蹦锹曇羧岷投鴥炑?,如同春日里的微風。
陸母見靖夫人沒有拒絕交流的意思,心中大喜,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立刻鼓足熱情,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容,試圖拉近關系:“靖夫人,您這是要出門呀?您瞧瞧您這兩個孩子,真是氣宇軒昂,一表人才,站在那就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啊。我還聽說您大兒子和我家那小子在一個部隊呢?!彼贿呎f著,一邊不住地點頭,眼神中滿是諂媚。
“是嗎?”靖夫人對部隊里的具體事務不太了解,眼神中閃過一絲迷茫,帶著詢問的目光看向兒子靖君,眼神中滿是對兒子的信賴。
靖君冷冷的目光落在陸母那滿臉阿諛奉承的臉上,腦海中不禁清晰地浮現出那天在畫廊里,這個女人對悅悅冷嘲熱諷的場景。當時陸母那刻薄的眼神、尖銳的話語,仿佛還在耳邊回蕩。他心中暗自冷笑,眼神中閃過一絲厭惡,對母親說道:“陸中校和我目前在一個班?!蹦锹曇舯浯坦?,不帶一絲感情。
“那可真是有緣吶?!本阜蛉藨B度溫和地說道,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恰到好處的微笑,那笑容如同蒙娜麗莎的微笑,讓人捉摸不透其中的深意。
陸母聽了愈發高興,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接著問道:“我聽說靖司令要回來?大概是什么時候呢?”她微微前傾身體,眼神中滿是期待。
“沒錯。他要調到市政府兼任職務?!本阜蛉擞X得丈夫公開調職的消息想必很多人都知道,便沒有隱瞞,語氣平淡地說道,“至于回來后會不會先回家,還不好說?!彼难凵裰型嘎冻鲆唤z無奈,似乎對丈夫的行蹤也無法完全掌控。
“媽,爸不喜歡有人走關系到家里拜訪?!本阜蛉松砼粤硪粋€帥氣的男孩開口說道。他年紀大約十七八歲,與靖君一樣有著冷削的眉,那眉毛如同冬日里的寒劍,透著一股冷峻之氣。嘴角微微上翹,帶著一絲不屑,似乎同樣對陸母的態度頗為反感。
陸母被這話噎了一下,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尷尬地愣在原地,過了好一會兒,才結結巴巴地轉而說道:“這就是您那位要上清華的小兒子吧?”她試圖轉移話題,眼神中帶著一絲慌亂。
“是的,他叫靖歡?!标懛蛉私榻B道,眼神中滿是慈愛,“小名叫歡兒?!碧岬叫鹤?,她的眼神變得格外溫柔,仿佛所有的愛意都傾注在這兩個字上。
陸母聽聞過,靖夫人能有這個小兒子,是因為女兒囡囡走失后,她傷心過度,精神一直不佳,整日沉浸在痛苦之中。后來特意向政府申請才生下的,所以取名為歡,寓意著能給這個家帶來歡樂。
陸母心思一轉,眼睛滴溜溜地轉了幾圈,覺得這個叫靖歡的男孩,或許和靖夫人即將認養的養女關系不錯,于是趁機提及滿月宴的話題:“靖夫人,我聽說您侄女要給孩子辦滿月宴?”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窺探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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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此事?!本阜蛉说鼗貞?,眼神中閃過一絲警惕。
“聽說您新認了個養女,滿月宴上能見到她嗎?”陸母的好奇心愈發濃烈,說話的語氣也不自覺地變得急切起來。
“這……”靖夫人對陸母如此直接的提問感到詫異,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悅,她微微皺眉,似乎對陸母的冒失有些不滿。
靖君目光如炬,心中暗忖:難道這陸母,想讓剛新婚的陸大少去討好林詩琪?他的眼神變得愈發冷峻,仿佛能看穿陸母心中的小算盤。
“媽。”陸靜生怕母親說出讓陸夫人在滿月宴上給弟弟介紹對象之類的話,心急如焚,急忙上前一步,伸手捂住母親的嘴,動作有些慌亂,“我趕時間呢,咱們快走吧。”她的眼神中滿是焦急,額頭上甚至冒出了細密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