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生那悠悠長河中,能覓得一位如身旁這般體貼入微的丈夫,無疑是命運賜予的珍貴禮物,生活也因此洋溢著無盡的快樂,處處充滿溫馨的旋律。
鄧曉在接到飯店打來的電話瞬間,心猛地一緊。聽聞女兒在今晚的宴會上遭遇變故,焦急的情緒如洶涌的潮水般將她淹沒。她不假思索,即刻拽上丈夫林世偉,心急火燎地朝著派出所奔去,內心滿是能盡快保釋出被審問扣押女兒的期盼。
然而,派出所工作人員那冰冷的話語,如同一盆冷水,無情地澆滅了她心中的希望。他們告知鄧曉夫婦,女兒所涉罪行性質嚴重,并不符合保釋的條件。
此刻,他們那如花似玉、平日里如明珠般的女兒,正被囚禁在冰冷的牢中,哭得肝腸寸斷。她的哭聲中滿是絕望與無助:“他們冤枉我啊,是他們害我落到這般田地,我以后還有什么臉面去見人!叫我怎么回公司?怎么去面對同事和朋友呀?”
女兒自小便是他們捧在掌心、含在嘴里的寶貝,精心呵護著長大。可如今,卻在一夜之間從云端狠狠跌落谷底,林世偉和妻子只感覺心像被千萬根針同時扎著,疼得無法呼吸。
而對于他們這個家庭來說,更大的麻煩還在后面。當晚,江云慧打來電話,語氣冰冷且堅決,正式宣告婚事就此告吹。
林世偉仿佛瞬間被抽走了靈魂,像個失了心智的廢人一般,癱坐在沙發上。他眼神空洞,機械地一支接一支抽著煙,轉眼間,半打煙就只剩下寥寥無幾。原本,他的公司憑借女兒與靖夫人的密切關系,在向政府投標買地搭建工程項目上順風順水,幾乎勝券在握??扇缃?,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一切都化為泡影。他深知,從明天起,不僅女兒會淪為眾人唾棄的對象,自己恐怕也會被周圍人視為累贅,避之不及。
在這紛繁復雜的世間摸爬滾打多年,林世偉對世態炎涼的殘酷現實有著深刻的體會。攀不上靖家這棵足以遮風擋雨的參天大樹,如今連李家也對他敬而遠之,更不用提其他人會有怎樣的態度了。
就在他滿心煩悶之時,一通電話打破了這壓抑的氛圍。是剛聽聞消息的老同學沈廣打來的,電話那頭傳來他略顯急切的聲音:“老林,咋回事?。柯犝f你女兒出事兒了,這到底是怎么弄的呀?你平時可得好好教導教導她?。 ?/p>
林世偉本就心情煩躁,聽到這話,心中更是涌起一股無名火,滿心不悅地想直接掛斷電話。
沈廣似乎察覺到了他的情緒,趕忙叫道:“哎,別掛別掛!上次給你出主意的那個人呢?讓他再想想辦法呀,說不定還有轉機。”
林世偉眼中閃過一絲決絕,咬著牙說道:“他倒是提過一個辦法,可那辦法涉及違法,你能幫上忙不?”
沈廣好奇心被瞬間勾起,連忙問道:“什么辦法,你先說說看,咱們一起合計合計?!?/p>
林世偉狠狠心,壓低聲音,惡狠狠地說:“他們不是想要一個真正的囡囡嗎?那我們就送一個真正的囡囡給他們。”
另一邊,靖君在悅悅她們離開后,陪著家里人一同踏上返程的路途。
途中,靖夫人不經意地問道:“你說你爸都回來了,怎么一直沒見他人影,還沒到家嗎?”
靖歡笑著調侃道:“媽,你好像從來沒這么著急見爸呢,今天這是怎么啦?”
靖夫人身為軍嫂,多年來早已習慣了丈夫長期不在身邊的日子。只是今日,她心中一直琢磨著一件事,想和老公商量商量。她察覺到有個女孩子,各方面感覺都很像囡囡,所以尋思著能不能讓那孩子去做個親子鑒定。
靖君似乎洞悉了母親的心思,他那冷峻的眼眸中閃過一抹復雜的神色,目光不自覺地投向車窗外。外面,夜色如墨般濃稠,一片蒼茫,仿佛此刻他內心那剪不斷理還亂的思緒。
今晚,他有意對悅悅進行了幾次試探,然而得出的答案,卻比他預想的更加令人難以接受?,F實明明白白地擺在眼前,悅悅有自己溫暖的家,有陪伴她成長多年、感情深厚的父親,想要她輕易離開,去接受另一種截然不同的現實,談何容易?但要是悅悅像其他林家姐妹一樣,一聽到榮華富貴,就毫不猶豫地拋棄養育之恩,轉而投奔陸家,那又會讓靖君陷入另一種深深的失望之中。這件事就如同兩面鏡子,無論怎么翻轉,都難以找到一個皆大歡喜的完美答案。
“哥,白露姐今晚沒來呢?!本笟g見母親和哥哥表情都有些凝重,便有意岔開話題。
“對哦。”靖夫人這才想起白露的模樣,轉頭問靖君,“她身體最近不太好,靖君,你也不去看看她嗎?”
靖君語氣平淡,波瀾不驚地回答道:“最近我事務繁多,實在抽不開身。而且她身體一直那樣,就是過敏性鼻炎,沒什么大不了的,不用太擔心?!?/p>
聽到他這般公式化、近乎冷漠的回答,靖夫人和靖歡不禁對視一眼,眼中都閃過一絲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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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君實在是太過優秀了,優秀到他的戀愛、結婚,都像是按照精確的程序有條不紊地進行,絕不允許自己的人生軌跡出現哪怕一絲一毫的偏離。只是,這份看似完美的優秀,卻也讓人隱隱覺得少了些人情味兒……靖夫人和靖歡心中同時泛起一陣無奈的嘆息。
車子緩緩行駛到十字路口,恰好遇到紅燈,緩緩停下。這時,他們瞧見莫宇凡的奔馳靜靜停在路邊,陸大少和莫宇凡正守在車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