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即便所有人都眾口一詞,可你身為我的兄長,連讓我辯解一句的機會都不給,這要是傳揚出去,誰能相信我們是血脈相連的兄弟,又有誰會認可我們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陸瑾眉下的目光仿佛千年不化的寒冰,冷冽刺骨,每一個字都似帶著尖銳的冰凌,仿佛要一寸一寸地剝開對方的偽裝,徑直戳向那深埋心底的不堪與丑陋。
陸飛氣得面紅耳赤,脖頸間青筋暴突,猶如即將噴發的火山。他心里雖怒不可遏,但仔細思量陸瑾的話語,竟找不出絲毫違背常理的破綻。他暗自咬牙,心中憤恨地想著,這老三果然狡詐無比,我絕不能再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間。于是,他強壓著滿腔怒火,暫且低下頭,緊閉雙唇,不再言語,試圖用沉默掩飾內心的慌亂與不甘。
陸瑾敏銳地察覺到反擊的絕佳時機已然來臨,他眉峰高高揚起,帶著一種與生俱來的傲然,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猶如審視獵物般凝視著兄長,那目光仿佛要將他試圖隱藏的所有丑惡嘴臉都一一洞悉,緩緩開口道:“怎么?大哥這是連問我如何辯解的膽量都喪失了嗎?既然如此,那我倒是有幾句至關重要的話,非得好好質問大哥,也讓大哥徹徹底底地聽個明白。”
“什么事?”陸飛從齒縫間冷冷擠出這幾個字,語氣中充滿了不甘與不情愿,仿佛每一個字都承載著他內心深處的怨憤。
“首先,我倒想問問大哥,究竟是哪個膽大妄為之人,竟敢四處宣揚我媳婦和上級領導關系曖昧不清?到底是誰?我陸瑾今日定要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因為這不僅關乎我媳婦的清譽,更涉及上級領導的尊嚴,我堅信我的上級領導與我一樣,對事情的真相極為看重,容不得半點污蔑與抹黑。”
陸瑾這一番言辭,猶如利箭般尖銳,又似炮彈般極具殺傷力,每一句都精準無誤地擊中了要害,讓蔣飛頓時如遭雷擊。
陸飛的臉色瞬間變得青白相間,恰似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陰沉沉地透著一種不祥。他心里再清楚不過,在大隊里,膽敢肆意傳播這種謠言的人,無疑是在自掘墳墓。悅悅或許生性善良,不會與這些人一般見識,但那位上級領導可不是好惹的,絕對不會輕易饒恕任何一個造謠生事之徒。所以,他剛剛對陸瑾說的那些話,純粹是他和媳婦在狹隘心胸中臆想出來的,根本沒有人敢在公開場合如此妄言。
陸飛緊咬著牙關,腮幫子因用力而高高鼓起,心中暗自咒罵不已,極不情愿地拉長聲音,帶著一絲僥幸與心虛說道:“這……大家都這么傳,人多嘴雜,我怎么可能記得清楚到底是誰說的?”
“大哥不至于連一個人都記不起來吧。倘若大哥真的記不起來,我著實擔心我的上級領導不會輕信我的言辭。到那時,萬一此事不慎傳入我上級的耳中,領導若是請大哥過去問話,大哥可千萬別責怪我這個做弟弟的沒有事先提醒你。”說到此處,陸瑾自然不會放過那個難纏至極的大嫂,他眼神如同一把寒光閃閃的利刃,寒意四射,“對了,還有大嫂,大哥記不得了,大嫂必定是記得的吧,畢竟大哥剛剛還說大嫂也聽聞了這件事。”
“你……”陸飛濃眉下那雙如鷹隼般銳利的眼睛,惡狠狠地盯著陸瑾,仿佛要將他生吞活剝。嘴角緩緩扯出一抹冷笑,那笑容中滿是怨毒與不甘,“你這分明是在威脅我!”
“大哥,人在做,天在看。我無需威脅大哥,只是期望大哥能靜下心來自我反省一番。顯而易見,大哥你這般反應,分明是做賊心虛,否則又怎會回答不上我的問題。事實上,根本就沒有人說我媳婦做了壞事,若是真有,剛剛在我與大哥的對話中,我已然聽出是誰在背后搬弄是非了。”陸瑾目光一瞇,眼神中透著堅定不移的信念與不容置疑的威嚴。
陸飛被說得啞口無言,原本想給弟弟一個下馬威,借此樹立兄長的權威,沒想到反而被弟弟巧妙地將了一軍,這讓他氣得胸口劇烈起伏,仿佛即將爆炸的氣球,差點一口怒火噴薄而出。他就像一只斗敗的落水狗,狼狽不堪,憤怒地甩了甩袖子,臨走時還不忘聲嘶力竭地撂下狠話:“行,你就繼續護著你媳婦吧!但我堅信,總有一天,事情的真相會大白于天下,到那個時候,就知道究竟是你錯還是我說得對,我到底有沒有誣陷你媳婦,老天爺自會做出公正的裁決!”
聽到這話,陸瑾忍不住在心底泛起一陣冷笑,只覺得這一切荒謬至極,滑稽可笑。他只能暗暗握緊拳頭,極力掩飾自己內心的不屑與嘲諷。
倘若真的到了悅悅秘密真相大白的那一天,恐怕,陸飛自己的好日子也就徹底到頭了。如果他和今美蓮依舊執迷不悟,不知悔改,等待他們的必將是自食惡果。
這樣的兄長,與陸母一樣不可理喻,冥頑不靈,又何必好心去提醒他。就該讓他為自己的愚蠢和偏見付出代價,吃點苦頭才能長點記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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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便。”陸瑾淡淡地吐出這兩個字,語氣中滿是輕蔑與不屑,仿佛眼前的蔣飛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螻蟻,不值得他再多費一絲精力。
隨這種人自生自滅去吧,他陸瑾已經不屑再與這樣的人糾纏。
陸飛惱羞成怒,猛地一把抓起帽子,像一顆失控的憤怒火彈般,不顧一切地沖出門去。
他心中的怒火如同洶涌的洪流,讓他完全失去了理智,腳步匆匆,眼睛死死地盯著地面,根本沒心思抬頭看路。就在樓梯口,他差點與迎面而來的人撞了個滿懷。
他慌亂地停住腳步,猛地抬起頭,只見眼前站著兩位肩章標志顯示軍銜比自己高的上校。這兩人渾身散發著一種久經沙場的威嚴氣質,讓人一眼看上去就印象深刻。陸飛在腦海中瘋狂搜索記憶,瞬間想起眼前這個差點撞上的男人,曾在岳父大人的辦公室有幸見過一面,是岳父大人上司的兒子。他心中一驚,急忙強擠出一臉殷勤諂媚的笑容,討好地打招呼道:“靖上校。”
“你認識我?”君爺原本正打算離開,卻被眼前這個滿臉訕笑、舉止失態的男人攔住了去路,一絲不悅悄然爬上眉梢,如同烏云遮蔽了晴朗的天空。
跟在君爺身后的聞爺也隨之停下腳步,好奇地將目光投向陸飛,眼神中帶著一絲審視與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