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悅安安靜靜地躺在那張柔軟的床上,雙眼緊緊閉著,呼吸均勻且平緩,仿佛是在享受一場甜美的夢境。她的臉色看上去一如往常,白里透紅,沒有絲毫病態的跡象。然而,無論靖歡和聞子瑞如何焦急地呼喚,她卻像陷入了一個無法醒來的世界,毫無反應。
靖歡和聞子瑞可不是那種涉世未深、會把這簡單地當作睡沉的懵懂少年。聞子瑞剛剛小心翼翼伸向悅悅肩頭的手指,在意識到情況不對勁的瞬間,像被熾熱的火焰灼傷一般,觸電似的迅速縮了回來。他滿臉寫滿了驚恐,原本清澈的雙眼此刻瞪得老大,盡管悅悅的呼吸依舊平穩有序,可他自己卻仿佛剛剛從一場生死攸關的危機中掙脫出來,胸膛劇烈地起伏著,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仿佛只有這樣才能緩解內心那如潮水般涌來的恐懼。
靖歡更是心急如焚,仿佛熱鍋上的螞蟻。只見他一個箭步越過聞子瑞,雙手死死地抓住悅悅的肩膀,拼盡全力地搖晃著,聲音里帶著哭腔,近乎絕望地喊道:“姐,姐,你快醒醒啊!求求你醒醒!”每搖晃一下,他的心就像坐過山車般,猛地一上一下,仿佛要從嗓子眼兒蹦出來。看著悅悅那依舊紅潤的臉蛋,他卻被嚇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如同被寒霜侵襲,嘴唇也不自覺地微微顫抖著。
“這可怎么辦才好啊?”靖歡緊張得心臟仿佛要沖破胸膛,他轉過頭,用那充滿驚恐與無助的眼神和聞子瑞對視。兩人的目光交匯,仿佛能看到彼此心底深處的慌亂,眼中皆是一片茫然與無措。
悅悅現在的狀況,讓他們心里充滿了擔憂。要么是陷入了一種極為深沉的睡眠狀態,可這種情況又實在太過反常;要么就是身體出了什么嚴重的狀況,一想到這兒,他們的心里就像壓了一塊沉甸甸的石頭。
“快,快去叫我哥!”在這萬分緊急的關頭,兩個小伙子早已顧不上擔心自己那些小秘密會不會被哥哥發現了。靖歡話音未落,便像離弦之箭一般沖出去找人,而聞子瑞則繼續留在房間里,一邊焦急地在悅悅耳邊呼喊,一邊不安地來回踱步。
“哥,哥!”靖歡那幾聲聲嘶力竭、驚天動地的呼喊,如同重錘一般,狠狠地敲在書房里兩位爺的心上。君爺和聞爺瞬間意識到,肯定是出了極為嚴重的事情,兩人對視一眼,眼神中滿是擔憂與急切。
聞爺離門最近,他迅速反應過來,一把拉開門。靖歡面對兩位哥哥,緊張得喉嚨像被什么東西哽住了,張了張嘴,卻一時間說不出話來,臉上的神情驚恐又焦急。
“到底什么事?”君爺快步走過來,平日里冷峻如霜的面容此刻也染上了一絲焦急,對著弟弟,聲音竟不自覺地少了幾分平日里的冷峻,多了一絲急切與關切。
“姐,我剛剛去姐屋里,本想和姐說點事兒,可是我和瑞兒怎么叫都叫不醒姐姐。”靖歡好不容易才從那干澀的喉嚨里擠出帶著顫抖的聲音,每一個字都仿佛用盡了他全身的力氣,“我和瑞兒都不敢確定她到底怎么了,所以……”
兩位爺沒等他把話說完,便如同疾風一般,從書房朝著悅悅的房間飛奔而去。靖歡趕忙緊跟在后面,腳步慌亂而急促。
一進入房間,就看到聞子瑞已經因為焦急地呼喊悅悅,嗓子變得沙啞不堪,聲音也越來越微弱。他看見兩位兄長進來,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連忙說道:“叫不醒,我們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聲音里滿是無助與恐慌。
聞爺輕輕將兩個弟弟推到一旁,他深知此刻不能驚動太多人,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慌亂。他微微皺眉,示意他們安靜下來,自己則將目光投向君爺,眼神中滿是擔憂。
這邊,君爺神色凝重,微微彎下腰,稍微用力地拍了兩下悅悅的臉頰,動作輕柔卻又帶著一絲急切。然而,悅悅依舊沒有任何反應,就像一座沉睡的雕像。君爺趕忙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搭在悅悅的頸動脈上,感受到脈搏在微弱地跳動,又輕輕摸了摸她的臉蛋,溫熱的觸感讓他稍稍安心,但眉頭依舊緊緊皺著。緊接著,他握住悅悅手腕上的脈門,當指尖觸碰到脈搏的那一刻,他的心里猛地一沉,仿佛墜入了無盡的深淵。
“怎么樣?”聞爺見他臉色瞬間變得凝重無比,嘴唇緊閉,沒有說話,心中的擔憂愈發濃烈,連忙湊了過來,緊盯著君爺的眼睛,焦急地問道。
“脈搏很慢,每分鐘不到六十下。”君爺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壓抑,仿佛每一個字都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說著這話時,他的呼吸仿佛也不由自主地隨著悅悅那緩慢的脈搏慢了下來,臉色變得十分鐵青,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憂慮與自責。
旁邊的靖歡和聞子瑞聽得一頭霧水,他們對醫學知識知之甚少,完全不明白這意味著什么,只是從君爺和聞爺那凝重的表情中,感受到了事態的嚴重性。
只有聞爺一下子明白了情況的危急,他的眼神瞬間變得嚴肅起來,立刻轉頭催促兩個弟弟:“快去把你們那天買的藥箱拿來,把里面所有的藥都拎過來,動作快!”說完,又迅速轉頭問君爺:“你給她吃安眠藥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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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敢多用啊,她兩晚都沒睡好,整個人看上去疲憊不堪,我只讓她吃了半顆。”君爺緊皺著眉頭,一臉懊惱與自責,眼神中滿是悔恨,仿佛在責怪自己的疏忽。
半顆藥竟然就出了事,這讓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兩個小伙子不敢有絲毫耽擱,轉身便朝著放藥箱的地方飛奔而去。這一番折騰,自然驚動了屋子里的其他人。靖夫人正在廚房里忙碌著,聽到動靜后,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預感,她急忙放下手中的活兒,一路小跑著沖到房間門口,臉上滿是焦急與擔憂,氣喘吁吁地說道:“我剛剛離開的時候,和阿瑾看她還好好的呀,怎么會這樣?”
“媽,姐好像是睡熟了叫不醒。”靖歡趕忙跑到母親身邊,一邊大口喘著氣,一邊向母親解釋情況,眼神中依舊充滿了恐懼。
“怎么會叫不醒呢?叫不醒就使勁兒叫啊。”靖夫人聽了更加摸不著頭腦,她看著大兒子坐在女兒床邊一言不發,臉色陰沉得可怕,一顆心瞬間被高高吊起,仿佛懸在了半空中,隨時都有可能墜落。
“干媽。”聞爺接過弟弟拎來的藥箱和針劑,他深知此刻靖夫人的焦急,先輕聲安撫著急趕來的靖夫人,語氣盡量平穩地說道,“囡囡可能只是對某些藥物比較敏感,打一針應該就沒事了。”盡管他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鎮定,但微微顫抖的語調還是泄露了他內心的一絲擔憂。
果然,當一支小針緩緩注射到悅悅的小臂上,時間仿佛凝固了一般,所有人都緊張地盯著悅悅,大氣都不敢出。沒過多久,悅悅的眼皮微微動了動,像是有了蘇醒的跡象。那一刻,靖夫人、靖歡等人一直緊繃著的神經終于放松了一些,紛紛長舒了一口氣。
然而,君爺和聞爺的心里,依舊沉甸甸的,仿佛壓著一塊巨石。君爺面色冷峻地別過頭,微微抬起手,用手指揉按著緊皺的眉心,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憂慮。他在心里暗自思忖:她連一點安眠藥都承受不住,要是遇到難產這種緊急情況,需要進行剖腹產麻醉,那又該怎么辦呢?這個問題像一團烏云,沉甸甸地壓在他的心頭,揮之不去。
與此同時,在寧靜的院子里。夕陽的余暉灑在大地上,給一切都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輝。靖司令難得和女婿陸瑾一起悠閑地散著步,兩人的身影在夕陽下被拉得長長的。靖司令看了看四周,發現院子里有個小孩子玩耍的沙丘,旁邊放著一條板凳,便笑著對陸瑾說道:“阿瑾,來,坐下。咱們爺倆好好聊聊。”
陸瑾聽到岳父的話,臉上露出恭敬的笑容,聽從岳父的吩咐,乖乖地在板凳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