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公主頷首,“不錯,矛頭沒指向太子哥哥會被美色所惑可能會成昏君,反而說你會禍國殃民,明明是太子哥哥行為不當,卻好似都是你狐媚惑主的錯,他只是被你迷惑了。”
秦瓊苦笑:“自古以來不都是這樣么?盛世需要美人點綴,亂世需要美人背鍋,甭管男人如何荒唐,最終都是為美色所惑。”
男人這種東西最會趨利避害了,功勞都是他們的,罪過都是女人的,似乎他們永遠都是沒有錯的。
清河公主道:“是這樣沒錯,但那都是事后評判,可如今這場流言風波,明擺著是有人在針對你。”
秦瓊道:“就算如此,我也想不出來會是誰背后推動,當下來看,貴妃有可能,那些與我有怨的人未必沒可能,而和我有怨的人,多了去了。”
她人緣是真的很差。
清河公主沉默了。
秦瓊略過這個話題,“先不說這些了,近日可有人再送密信去你那里?”
“沒有,有的話不用你問,我會立刻派人來尋你的。”
聞言,秦瓊有些憂心。
自從崔子恒的人送走安寧至今,約莫一個月了,就算馬車慢走,也早都足夠出國境了。
而且按照崔子恒答應她讓安寧回來給她見一面,到她能見到安寧的時間來推算,也只半個多月,其中還包括了崔子恒傳消息去的時間,可見從京城到安置安寧的地方路程似不到半個月的。
這次那么久,要么是安置安寧的地方有問題,不羈樓的人需要時間去探查清楚,要么就是崔子恒的人察覺了。
不管是前者還是后者,都麻煩。
但,務必是前者,若是后者,打草驚蛇,崔子恒必定轉移安寧,那她以后怕是難有機會了。
清河公主見她憂心忡忡,問:“怎么神色如此凝重?這個密信很重要?”
秦瓊鄭重點頭,“很重要,所以若是有信,你一定要給我來消息。”
她現在這樣沒法出去,裴臻肯定也不會讓,若是她沒傷,無論如何都要讓裴臻放她出去一次,去找不羈樓的人問問,可如今,也只能等了。
“我知道了,放心吧。”
清河公主想追問內情,但也終究忍著了。
她看了一眼秦瓊的雙膝,道:“你這腿近日是走不了路了,但也不能一直臥床,你估計也受不了,我讓人給你打造一個帶輪子的椅子,應該明日就能送來,到時候讓容青推你出去透氣。”
秦瓊道:“不用這樣麻煩,太子不一定樂意我在東宮瞎轉悠,而且也不用臥床多久,我受得住的。”
以前的她或許待不住,可如今,心沉靜了。
清河公主皺眉道:“你只是住在東宮,又不是被禁足只能待在這殿里,太子哥哥也沒說不然你瞎轉悠吧?”
秦瓊道:“他沒說,但我得自覺。”
清河公主一個白眼翻給她,“自覺什么你自覺?他沒說你不能瞎轉悠,那你在東宮就是自由的,想怎么轉悠就怎么轉悠,而且太子哥哥也就嘴硬,實際上還是很在意你的,估摸著你讓他陪你轉悠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