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子恒倒是躲得及時,沒被砸到,但躲開第一個,卻來不及躲第二個。
是了,秦瓊又抓了一個杯子砸他,他躲避不及,正中腦門,‘咚’的一聲,聽著都疼。
他痛得抽了口氣,難掩惱怒。
他捂著發痛的腦門,惡狠狠對秦瓊警告道:“秦瓊,你適可而止,我們現在連夫妻之名都沒有了,你少跟以前一樣動不動對我撒野。”
秦瓊攤手冷笑,“那又如何?你作為郅兒的‘父親’,沒能幫他討回公道把害他的人都殺了,反而還幫著你父親來勸我,要留你那二弟的命,我發點脾氣,不是理所當然的?你有什么好生氣的?”
連砸他的名頭都找好了。
崔子恒噎了一下,竟然無言以對。
秦瓊扯了扯唇角,冷然笑道:“好了,你可以頂著腦袋上的紅腫淤青,去找你父親,告訴他這就是你幫他勸我的下場,”
“再告訴他,他可以做個慈父,但我也是愛子如命的母親,我兒子的仇,他這個祖父和你這個人父親不肯報個徹底,我就自己想辦法,想殺的人,總能殺得了的。”
崔子恒只能憋著火氣,咬著牙離開了。
秦瓊在他走后也冷了臉,讓明霜收拾地上的碎片,轉身去了郅兒的屋子。
夜里,裴臻又來了崔家。
容青告訴秦瓊的時候,她一點都不意外,板著臉去了她住的屋子,看到裴臻的時候,翻了個白眼。
裴臻很無辜,“孤想你了來看看,這也沒怎么著你,怎么連一個好眼神都不給孤?”
秦瓊撇了撇嘴,懶得和他扯犢子,“正好你來了,幫我做一件事。”
裴臻呃了一聲,無語了。
“所以,你想讓孤幫你做事,還給孤翻白眼?”
秦瓊似笑非笑的反問:“怎么?太子殿下還想讓我跪求你幫我做件事不成?”
裴臻默了默。
“……算了,用不著,你說吧,想讓孤做什么?”
秦瓊問:“你應該讓人盯著崔家的情況吧?我兒子中毒的事情怎么回事,你應該知道了吧?”
裴臻抿了抿嘴,點頭。
秦瓊道:“派人盯著崔家各個出口,平國公不想要崔子銘的命,也不敢不把我的態度當回事,應該會想辦法連夜送走他崔子銘和兩個孩子,讓我冤無頭債無主,也就不好繼續追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