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瓊一手摟著一個孩子安撫了兩句,才對明貴妃道:“貴妃娘娘,這件事臣女決定不了,端看太子殿下的意思,當然,臣女也不會勸他,”
她直視貴妃,毫不退讓:“做他的妻子本是我該得的,當年我就是他的未婚妻,是無妄之災將我與他拆開,如今也不過是回到了本該是我的位置上,若我迫于無奈做不了便罷,否則,我絕不會自己推了去。”
明貴妃也顧不得孫子孫女的,沉聲道:“可你得明白,這是圣意,他若違逆陛下一意孤行,輕則受罰,重則可能儲位不保,你就不為他想想么?”
秦瓊道:“為他想之前,臣女得先為自己和孩子想,若要臣女自貶為妾,委屈孩子做庶出才算是為他想,那臣女做不到,”
“何況,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管他要為此付出什么代價,都是他身為一個男人和父親,該為自己的女人和孩子做的,理所當然。”
“你——”
明貴妃有些惱火,這女子是恨不得太子為了他不顧自己的太子之位么?
果然,這么多年過去,依舊是不知輕重任性妄為,一點都不為裴臻考慮。
裴臻怎么就這么癡迷她?
明貴妃惱怒歸惱怒,這個時候倒是不好訓斥秦瓊的,不管孩子在不在。
秦瓊道:“看來貴妃娘娘是不想繼續含飴弄孫了,那臣女就先帶他們離開了。”
說著,她起身,對明貴妃行告退禮后,不等明貴妃說什么,便一手一個孩子牽著走了。
明貴妃不舍孫子孫女,但也沒法了,孩子們現在不喜她,她也不想搭理秦瓊,怕自己忍不住叱罵,弄巧成拙。
罷了,來日方長。
出了明華宮,秦瓊直接上了還等在明華宮門口的馬車,倉和還在這里,顯然是得了裴臻的話,不用她吩咐,馬車就離開了明華宮門前,走了一段后,停在一個地方等著。
孩子們黏糊了秦瓊一陣,很快就困倦,秦瓊一邊攬著一個,哄著睡著了,沒帶容青來,她只能僵著身子撐著兩個孩子。
過了會兒,裴臻來了,他是在回明華宮的路上見著馬車。
并不意外馬車會在這里等,他上來后道:“就知道你在母妃這里待不久,果……”
掀了簾子見秦瓊一手一個孩子攬著,他話音止住了,忙進了馬車。
“你這樣不舒服,我來抱一個吧。”
秦瓊想了想,點頭,示意她抱安寧,因為郅兒還不樂意認他,怕郅兒醒了不高興。
裴臻忙小心翼翼的將安寧抱起來,動作挺生疏的,但輕柔小心的,倒也沒弄得孩子不適,然后他抱著孩子坐下在秦瓊對面。
秦瓊這才調整好,將郅兒抱起來靠在懷里睡。
孩子睡得沉,也沒被弄醒。
分別抱好孩子,裴臻吩咐外邊一聲,馬車便緩緩向前了。
裴臻這才問:“母妃是不是讓你退一步,還讓你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