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農民大哥是郊區是公社的人,戴帽子拿錢的人是公社大隊的書記,姓錢,叫錢四萬。
雖然書記的名字給人一種周扒皮的感覺,可他卻是個極其善良樸實的人。
為了這么個素不相識的人,他冒著風險將大隊的拖拉機押在醫院,又步行幾十公里回去籌錢。
不等林菀君開口,一旁的李旭東緊緊握住錢四萬的手。
“大哥。”
錢四萬一臉滄桑,看著面前這個身穿軍裝的男人,他有點緊張,又有點迷茫,下意識抽回自己的手。
“你是……”
“我是李衛疆的父親,李衛疆,就是那個被你們所救的少年。”
李旭東再次握住錢四萬的手,聲音里滿是感激。
錢四萬聞言大喜,長長松了一口氣。
“哎喲,你們就是那孩子的父母啊,那太好了,那可就太好了。”
他第一反應就是拖拉機。
“那你們繳清了醫療費,我們公社的拖拉機,是不是能開回去了?”
錢四萬笑得憨厚淳樸。
“不瞞你說,我昨天腦子一熱用拖拉機抵押醫藥費,回去的路上就害怕了,這可是公社的財產,萬一這孩子醫藥費太高我交不上,豈不是……”
輕則被批斗,重則坐監獄啊,這可是要命的事。
但就算如此,他依然沒有退縮。
一晚上沒睡覺到處籌錢,生怕那個年輕的孩子因為缺錢而無法得到有效醫治出了事。
比起拖拉機,人命更重要啊。
只是他沒想到,自己救的少年竟然是軍人的后代。
“大哥,你能把你的姓名與公社地址留下嗎?等孩子康復之后,我要帶他去上門致謝。”
錢四萬留了地址,也沒討要什么好處,只是一門心思惦記他的拖拉機。
“拖拉機可是我們公社的財產,全公社就這么一臺,要是搞丟了,我都沒臉回去給社員交代。”
李旭東召來宋戰津等幾個人。
“你們誰會開拖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