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鳳華問了具體人員傷亡情況后才屏退了侍衛,他們根本沒有進入西川就遭到了埋伏,晏定海沒有追,葛明也沒有戀戰,兩人打了個罩面。
當初夜影讓傲雪帶回了西川的地形圖交給葛先生,但是都沒有用,他們有地形圖,但是西川上空的烏鴉就像他們的眼線,眼睛比狗鼻子還靈,他們還沒有開戰就被迷霧包圍了。
還好葛明早就有所防范他才沒有全軍覆沒,迷霧讓人看不清路,只有站著挨打的份。
謝觴到現在都沒有醒過來,她也很擔心。
只見謝觴額頭上冒出細汗,她擰了帕子替他擦掉汗珠,她握著他的手坐在床邊自言自語道,“你什么時候才能醒過來,我很擔心你。”
“葛先生這次來應該是想要解決他和晏定海的恩怨,我真的怕他拿整個神隱營和晏定海斗,神隱營是父皇的心血。”
“我常常告訴自己銀川國的人和事與我們都沒有關系,丹吉阿阮和百里阿煜與我都沒有關系,但是百里觴呢,他和你有關系嗎?”
“謝觴,你快點醒過來告訴我你進入西川后進入阿史娜雪的夢境了嗎?”
她緩緩述說著在銀川國的所見所聞,甚至她沒有告訴謝觴的事也一并說了,她也不知道謝觴能不能聽見。
“百里觴到底是怎么死的,阿阮那么恨他,我現在真想再讓女君幫我入一次夢,這一次我不要幫他們彌補遺憾,阿阮的心結不應該是嫁給阿煜才能解……”
江鳳華說著說著就累倒在謝觴的胸口睡著了。
與此同時,謝觴在睡夢中也想要醒過來,可是不管他多想睜開眼睛他都沒有任何辦法,整個人像是飄在半空中,輕飄飄的,他以為自己真的死了,魂魄也離開了身體。
他道:“人死前都會是這樣感覺嗎?朕真的死了嗎?”
他不想死,他要回去,大周需要他,江鳳華也需要他,無論他如何掙扎,累得氣喘吁吁都沒有用,他醒不過來了。
不知道為什么他漂浮的身體突然往下掉,掉進了一汪寒潭里,潭水冰涼刺骨,他渾身冷得直打噴嚏,自言自語道:“這水真冷啊!”
當他從水中冒出頭看見四周環境十分幽深空曠,他道:“朕這是到了什么地方,這么冷,做鬼到了地獄嗎?”
他眉頭緊皺,“朕是天子,是皇帝,牛鬼蛇神給朕滾出來。”
自從江鳳華死后又重生,他們在西川遇到一系列詭異之事,他已經相信世上真的鬼魂之說了,他變成了鬼,沒有牛頭馬面來押解嗎?
他喊出一聲,就有無數個自己的回聲送回來沖擊著他的耳膜,吵得他耳膜疼。
謝觴也不知道他的魂魄離開了身體是不是代表著他就死了,但是身體刺骨的冷意卻讓他覺得自己還活著。
他試著捏了自己的臉一下,“有感覺,有痛的感覺,做鬼能感覺到疼嗎?”
他從寒潭里起來后試著走了兩步,全身都是濕噠噠的,厚重的衣裳甚至還在滴水,難受極了。
這時,腦子里突然閃過一些不屬于他的畫面,一個身穿奇裝異服的自己正在和一個女人成親,帶他看見女人的樣子時,他也嚇了一步,是阮阮。
然而很快女人的態度讓他認清了對方的身份,她并不是江鳳華,而是丹吉阿阮,而他變成了百里觴。
百里觴和丹吉阿阮成親后一直沒有同住一個房間,眼前的山洞就是他們第一次在一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