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莯媱看著他眼底的熱切,心頭微微一沉。
這男人倒是會順桿子爬,一句話就想把她綁在靖王妃的位置上一輩子?
她輕輕掙了掙手腕,沒掙開,索性也就不再白費力氣,語氣淡了幾分:
“慕容靖,世事無常,往后的事,誰說得準呢?比如回現代!”
“現代?”慕容靖薄唇微啟,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沙啞,尾音不自覺地繃緊。
慕容靖指尖還凝著方才攥過她手腕的微涼觸感,語氣放得極緩,帶著幾分柔和。
他垂眸望著身前女子,罷了,索性將今日魏晨曦來找他的事說出:
“今日其實是晨曦問我府中中饋之事,她過幾日要在王府設宴,也是想問問你的意思?!?/p>
頓了頓,他往前傾了傾身,聲音壓得更低,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試探:
“阿媱是怎樣想的?王府不可能沒有掌中饋之人,阿媱可愿……”
“不愿。”
兩個字像淬了冰的玉珠,驟然打斷他未說完的話,清冽又決絕,毫無半分轉圜余地。
白莯媱抬眸,眼底沒有半分猶豫,方才被攥過的手腕輕輕垂在身側,指尖微微蜷起,卻掩不住語氣里的堅定:
“慕容靖,我沒想過要爭什么中饋之權。
打理家事、周旋內院,于我而言不過是增加我的工作量,又累又傷神,倒不如省些心力做些自己想做的事。”
她語速不快,卻字字清晰,目光坦然地迎上他的視線,沒有絲毫閃躲:
“魏晨曦既主動提及,想來是有這份心思,你若覺得合適,便交由她便是。我這人閑散慣了,受不住那份約束,也擔不起那份責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