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他的眼睛,認真地說。
顧承頤從她平靜的眼眸里,看到了堅韌與自信。
他沉默了片刻,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我在。”
他只說了兩個字。
卻是一句重逾千金的承諾。
無論發(fā)生什么,他都在。
孟聽雨的心安定下來,她轉身,走出了臥室。
沈婉琴的房間在主臥的另一側,是一間雅致的中式套房。
孟聽雨站在門口,深吸了一口氣,才抬手敲了敲門。
“請進。”
里面?zhèn)鱽砩蛲袂俪领o的聲音。
孟聽雨推門而入。
房間里只開了一盞昏黃的落地燈,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檀香。
沈婉琴穿著一身真絲睡袍,端坐在梨花木的圈椅上,手中端著一杯清茶,正靜靜地看著她。
她的臉上沒有了宴會時的雍容與客氣,只剩下一種沉淀下來的,屬于當家主母的威嚴。
沒有客套,沒有寒暄。
沈婉琴的目光,帶著一種穿透人心的審視,一寸寸地打量著孟聽雨。
孟聽雨就那么靜靜地站著,不卑不亢,任由她打量。
她的脊背挺得筆直,像一株在風雨中挺立的翠竹。
良久,沈婉琴眼中的審視,漸漸化為一絲復雜的嘆息。
她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你不好奇,我為什么叫你來嗎?”
孟聽雨平靜地回答。
“您是承頤的母親,是顧家的主母。您想見我,不需要任何理由。”
沈婉琴的眼中,閃過一絲贊許。
聰明,通透,沉得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