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晚澄停下來,看著阮疏禾:“阮疏禾,你是有病吧。”
“你才有病。”阮疏禾憤怒地說道。
她的聲音不高,神情猙獰:“溫晚澄,你個黑心肝玩意,你玩陰的,想把我趕出去?”
阮疏禾簡直是個神經病,溫晚澄一點也不想和她廢話:“你們想做什么,玩什么,不要拉上我。”
“我不會讓你如意。”阮疏禾突然用嘴型說道。
這時候,有一輛手扶拖拉機,拖著成捆的竹子從她們的面前經過。
阮疏禾的眼神像淬了毒,猛地攥住溫晚澄的手腕。
往自己方向一拽。
她身子往前一傾,故意撞向溫晚澄。
等碰到的時候,人又順勢往拖拉機旁倒去,尖聲喊道:“你為什么推我?”
成捆的竹子隨著拖拉機顛簸,最外側的竹枝擦著地面掃來。
溫晚澄被拽得一個趔趄,手背被竹枝劃出三道血痕,滲出血珠。
而阮疏禾“哎喲”一聲,摔坐在地上。
陸昀抱著吵著要媽媽的程幼菲出來,就看到這一幕。
程幼菲大哭:“媽媽!”
拖拉機“突突”的駛遠,揚起塵土。
阮疏禾眼淚混著灰往下掉:“晚晚,我知道你恨我,可你也不能這樣做,你……”
溫晚澄剛要說話,陸昀瘋了似的沖過來,怒斥的聲音透著濃濃的失望。
“小晚,我一直都以為你是個懂事善良的女人,沒想到你居然這么狠。”
他根本沒看溫晚澄滲血的手背,彎腰就將阮疏禾打橫抱起:“別怕,我送你去醫院!”
“陸昀……”溫晚澄的聲音在風里發顫,帶著她自己都沒察覺的顫抖。
陸昀腳步一頓,回頭時視線掃過她的傷口。
眼神被燙到似的,縮了縮瞳孔。
那三道血痕蜿蜒在手背上,看上去挺可怖的。
程幼菲卻抱著陸昀的腿哭喊:“媽媽,你不要死。”
陸昀眼神一下子就慌了,再也顧不得什么,抱著阮疏禾,喊著程幼菲:“菲菲,不要怕,我送你媽去衛生院。”
溫晚澄站在原地,看著自己滴在塵土里的血珠被風吹散。
手背一陣陣鉆心的疼,卻遠不及心口的麻木冰涼。
手上的傷口有點大,需要止血縫針。
溫晚澄沒辦法回家處理,只能來到衛生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