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昀臉上閃過一絲不好意思,說道:“我來得匆忙,忘記準備了。”
顧嶼森睨著他:“我遇到你好幾次,每一次你都是空手而來。”
陸昀有些窘迫:“非要把話說得這么傷人嗎?”他頓了頓,又說道:“你說得對,下次我會注意。”
顧嶼森又問道:“不過我很好奇,你們都已經離婚了,你現在一邊和阮疏禾糾纏,一邊又老是跑來找她,你讓我很懷疑,你是不是有墻頭草隨風倒的愛好?”
陸昀被他說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我覺得你還是別老是冒出來了。”顧嶼森繼續(xù)說道:“你這樣太讓她為難。她現在又要看店,又要設計衣服,你每次來都影響她的心情。”
“你是能給她一份好工作,還是能給她一個安定的未來?”顧嶼森語氣幽幽:“還有,你怎么好意思在和阮疏禾搞在一起后,回頭再來騷擾她?”
陸昀整個人都頓住了,他原以為顧嶼森說的是前段時間的事,沒想到連他和阮疏禾最近的糾葛都知道了。
他心里莫名發(fā)虛,眼神不敢直視顧嶼森,尷尬得不知如何開口,只能解釋:“我跟阮疏禾是個意外,根本不是我的意愿,我不可能和她在一起,我對溫晚澄是認真的,我們倆認識這么久,你也知道我的為人。”
“我不知道。”顧嶼森直接打斷他:“你解釋這些,覺得對她公平嗎?三年的欺辱,三年的冷漠,現在又鬧出這一出,然后說不是我的心意,你覺得誰會信?”
陸昀心口憋著一團火,卻說不出話來。
顧嶼森的眼神犀利得像探照燈,明明白白告訴他:你的那點破事,我全知道。
“我勸你別再影響她的生活。”顧嶼森的語氣帶著敲打:“上次在大院,你已經做得很離譜了,別讓作風問題,成為你人生路上的攔路虎。”
陸昀的臉色更差了,他嚅了嚅唇,對著顧嶼森保證:“我可以向你保證,我和阮疏禾真的不會有未來,我已經補償過她,和她劃清界限了。”
“你和她劃清的界限,就是把祖?zhèn)鞯呢敭a給她,還幫她抵了債?”顧嶼森反問:“那你現在能給晚晚什么?”
陸昀被問得心口一滯,徹底說不出話。
顧嶼森動了動手指關節(jié),發(fā)出噼里啪啦的聲響:“你別以為她一個人好欺負,就一直招惹她。”
“沒有!我沒有!”陸昀急忙辯解。
“有什么,沒有什么,都是你的事。”顧嶼森冷冷道:“我不想在她面前提你的爛事,但你要是一而再,再而三做出讓人不齒的事,就別怪我不客氣。”
陸昀費盡心思想把那些丑事埋在地下,爛在地下,可顧嶼森輕飄飄一句話,就把他的遮羞布全扯了下來,他最怕的就是溫晚澄知道這些。
“你怎么會知道這些?”陸昀盯著顧嶼森,追問。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顧嶼森的神情好整以暇,看得陸昀心口更堵了。
“我不想這件事讓溫晚澄知道,會傷她的心。”陸昀急道。
“遲了。”顧嶼森語氣悠悠。
陸昀臉色瞬間僵硬:“是不是阮疏禾說的?”
顧嶼森笑了笑,笑容卻不達眼底:“對,就是阮疏禾,她跑去找晚晚,把你們的事在她面前炫耀了一通,不然你以為我怎么知道的?”
陸昀手握成拳頭,渾身燃起怒火,轉身就往阮疏禾的店方向走,他要去找阮疏禾算賬。
原本要來溫晚澄店里的陸昀,硬生生轉了方向。
顧嶼森這才滿意地提著豬腳,走進了回瀾閣。
風鈴聲響起,顧嶼森卻沒看到溫晚澄的身影,只透過鏤空梅花窗,看到林老的背影。店里剛好沒客人。
“林老,晚晚呢?”顧嶼森問道。